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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澤在原地無聲地笑了笑,隨後跟上了隊伍。
這場活動說是爬山,實則就是吳盛年偷懶,他沉浮商場幾十年,地位穩固,和他的為人處世不無關係。
他不想得罪任何一個有備而來的人。
結果就是每個人都有種被忽視的感覺,尤其是像修澤這樣的後輩,擠不進核心圈,只在外圍徘徊。
在他徹底意識到,就算是他中途回去,吳盛年也不會發覺的時候,他改了路線。
到了半山腰,叉出了幾條路,修澤目送著一行人走上了一條最平緩的路後,他選擇了最陡的一條。
意外地,碰到了抱著同樣想法的溫西月。
溫西月常年健身,這點臺階對她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真巧!」修澤把墨鏡摘了下來,意味不明地拖長尾音。
溫西月看到他的那一刻,眼裡無波無瀾,接近麻木,「是巧!」
「一起?」
溫西月點點頭。
不一起,難道要她折回去再選一條路,當她傻嗎?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臺階。
因為知道今天要來爬山,修澤穿的很休閒,黑色無帽衛衣配著藏青色的休閒褲,衣袖捲到手肘處,露出有力、結實的小臂,乾淨利落的短髮下,眉梢英氣十足,有著與平時背道而馳的少年感。
這樣的路對修澤來說不足一提,他如履平地般輕鬆隨意,走了幾步發現溫西月落後不少後,還會特意停下來,等她。
等她也不只是單單幹杵在那悄無聲息的等,性格使然,他也不會說什麼帶攻擊性的話,只是每個含著笑意眼神,嘴角上揚的弧度都在嘲笑溫西月——你這垃圾!你個渣渣!
溫西月看著背對著光、意氣風發的修澤,抿了下唇角。
她有種錯覺,覺得這樣的修澤才是最真實的,他就應該是這樣的,往常那個套在嚴正西裝裡的軀體是迎合大眾的產物,故意包裝而成的。
「還行不行?」修澤見溫西月臉漲紅的不能看,語氣欠欠地建議道,「要不要休息下?實在不行,也別逞強,跟著我,路沒那麼好走。」
「不用,還行。」溫西月咬牙說。
再一想……
誰特麼跟著你了?我倆頂多是偶遇好嗎?
因為又被修澤藉機諷刺了一巴,溫西月心裡憋著氣,就算體力不支,也沒停下來的想法,就是像透過行動告訴他,爬最陡的山,我是自願的,和你在不在沒關係,我很開心,我不累,我也沒瘋……
又走了幾分鐘。
溫西月體力徹底告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和修澤 較什麼勁,這麼挑戰自己,她撐著發燙的水泥臺階,慢慢坐了下去。
「你先吧,我不行了。」
頭暈腦脹還腿軟,她怕自己一不留神就會從這裡滾下去。
算了,算了,她認輸!
修澤聽後,停了下來,爬了半個多小時,對他來說只是就是流點汗而已。
溫西月顧不上修澤嘲笑的眼神,躺平任嘲。
「我的極限到這了。」
修澤聽後,狀有似無地笑了下,「就這點體力。」
像是內心在急劇糾結著什麼,他在原地默了幾秒,而後任命般地嘆了嘆氣,面無表情地往下走,最終停在溫西月坐的臺階上一階,半蹲了下來隨後朝她伸出了手。
溫西月:「……」
她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雙手,眨了眨眼。
腦海里瘋狂走戲中,難道是他良心發現想拉自己一把?
不行不行,自己一旦把手交出去就坐實了修澤給自己定的「別有用心」的罪名,自己的放棄也成了裝的,真正想做的是和他有類似於牽手一樣的肢體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