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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謝你。」溫西月也跟著站了起來,「我好像耽誤你的聚會了。」
「沒有,」修澤說,「是我自己想出來透透氣,走了!」
修澤背脊挺直,往店外走,迎面而來的寒風,讓他多了一絲清醒。
他其實是個挺沒耐心的人,也不喜歡主動,也不知今晚自己哪來的那麼多奇奇怪怪的的好心腸。
在和陳可悅擦肩時,修澤禮貌又剋制地朝她點了下頭。
陳可悅感覺自己的腿好像軟了下。
目送修澤的背影消失在光怪陸離的夜色裡後,她跑進便利店,激動著搖著溫西月的雙臂,「那人誰啊?我天,簡直是在我的審美上蹦迪。」
「他啊,修澤啊,許氏集團的總裁。」溫西月看陳可悅對這個身份似乎印象不大,又說,「就是那天我 喝多了酒,鄭樂億想佔我便宜,是他幫了我,然後和我共處一室,結果什麼都沒發生,因此被你認定為鴨的人?」
「是他啊!」陳可悅尷尬地撓了撓鼻尖,「我要是知道他長這樣,絕對不會那樣想他。」
看見溫西月吃得嘴唇四周都是,她很自然地用指腹替她擦了下,「那現在什麼情況,你倆怎麼在一塊兒?是他在追你?」
溫西月被陳可悅的話嚇了一跳,不知道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不是不是,他眼光沒這麼差,就是我喝了點酒,他怕我一個人回家會危險,送我一程。」
陳可悅指了指蛋糕,「那這個是怎麼回事?」
「他買的,」溫西月耐心解釋,「看我一個人過生日可憐吧。」
「……」
「你吃嗎?」
陳可悅在剛剛修澤坐過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接過溫西月遞過來的勺子,興趣已經從修澤身上,轉移到溫西月身上,「每年的今天,你就跟失蹤了樣,不就是不想過生日嘛,你和我們說聲,我們保證把今天當一個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一天來過。」
她眉目間沉著一股氣,「是不是又暴飲暴食了?」
溫西月瞅著她,很輕地點了下頭。
陳可悅從包裡翻出一盒藥,沒好氣地扔給了溫西月,「給你,待會兒吃兩粒,促進消化的。」
溫西月朝她笑彎了眼。
過完了灰暗又詼諧的二十二歲生日後,溫西月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她是個隱藏情緒的高手,如果她不想,任何人都不大可能從她的面色分辨出她的喜怒哀樂。
大多時候她都會笑臉示人,也很少把負面情緒傳遞給身邊的人。
所以,她人緣向來很好。
欄目組日常跑新聞,遇到重要的有價值的,組裡的老人都會想著帶一帶她。
她也不拒絕,髒活累活毫無怨言。
倒不是她軟萌好欺,不懂得拒絕,就是想著自己還是新人,多學點總沒錯處。
這日,主任交給溫西月一個任務。
春節的時候,在本市的城市廣場發生了一起搶劫案,被害者是個寶媽,推車推了一個,肚子裡懷著一個,行動極其不便,又因為趕上假期,大部分人都回鄉過年去了,所以廣場上沒什麼人,這就給了心懷鬼胎的人創造了一個很好的犯罪機會。
所幸當時就算行人寥寥,還是有人挺身而出。
而這個事件最受爭議的一點便是,見義勇為的人追趕的時候出手可能重了點,造成了對方右腿粉碎性骨折,而且事後並沒有對對方有所悔意,於是,這個人一氣之下把他告上了法庭,要求對方做出經濟賠償。
營養費誤工費一大推,零零散散要了將近十萬。
這個案子在當時引起了廣泛的關注。
一些人覺得他的行為完全是見義勇為,值得鼓勵,不需要做出任何民事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