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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正坐在酒店套房內的床上,很奢華的內部裝飾,足夠大的空間,應該是一家星級酒店,自己也並沒有一絲不掛,憑著面板的觸感,可以判斷出是酒店浴袍。
可說話的那個男人呢?
漆黑的眼睛逡巡了一圈,終於在落地 窗前找到了男人的身影。
正午陽光明媚,照亮了滿室的凌亂,男人身姿挺拔,正背對著她、逆著光在套襯衫,還裸露在外的肩頭可以看見他線條優美的肌肉,他並不瘦弱,也沒有刻意健身後的油膩感,每一塊肌肉都結實地咬在骨頭上,隨著他的動作而整齊的移動和屈伸。
那一瞬間,溫西月大腦一片空白。
宿醉後醒來在一個陌生的酒店,陌生的床,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正在穿衣服……
怎麼想都覺得大事不妙!
溫西月狠狠地捶了捶自己的腦袋。關於昨晚發生的事,她什麼都想不起來,這段記憶好像被人取走了般,是缺失的,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
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有散落一地的衣服,用頭髮絲想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溫西月欲哭無淚,她記得昨晚也沒喝多少啊,自己的酒力也不錯,不至於醉成這樣。
現在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這個男人看上去還不錯,臉沒看到,最起碼有一具讓人垂涎欲滴的身體,不至於太吃虧。
這樣的聲響也驚擾了正在慢條斯理系紐扣的修澤,他轉過身來,寸頭利落,神色閒淡,眉目間帶著一絲痞氣,深斂的眸光落在溫西月呆滯的臉上。
四目相對,溫西月心臟重重一跳,不安,更多的是尷尬,腳趾頭在被子裡恨不得扣出一座羅浮宮出來。
愣了幾秒後,她很牽強地朝男人笑了笑。
修澤面無表情地彎腰撿起地上的西裝,抖了抖後迅速穿上,原本令人浴血噴張的荷爾蒙,一下子就變得禁慾內斂起來。
「醒了?」
溫西月不自覺的瑟縮了下,卻還是忍不住去想這個男人的身份,還有職業。
是一夜?還是職業?
他那麼淡定,完全沒有正常人失身的那種驚慌,還能當無事發生般地和自己打招呼,似乎是慣犯。
她在心底鄙夷地哼了聲。
順便一臉戒備地緊了緊身上被子。
這樣的動作落在修澤眼裡,只覺得荒唐可笑,主動送上門的是她,衣衫不整的也是她,這會兒在這又演什麼貞潔烈女?
他無聲地哂笑,絲毫不客氣地指出,「放心,我對你這樣的女人不感興趣。」
溫西月:「……」
就……好像受到了成千上萬頓的傷害。
「給你五分鐘。」修澤看了看腕錶,顯得有點不耐煩,眼睛就像掠過塵埃一樣,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轉而看向窗外,「我送你回去。」
溫西月:「……」
這語氣就好像在路上遇到了打不著車的路人甲,很禮貌很剋制很有霸道總裁範兒地要送人一程。
多感天動地的紳士風度啊!
可她不想,一點都不想和這個「419」物件再有瓜葛。
她覺得對於他們最好的結局就是雙方提起褲子不認人,從此我走我的通天大道,你走你的小破橋。
在這種想法的驅使下,她決定以靜制動,等對方耗不住,摔門走人。
修澤看她半天沒有動靜, 好像在和自己慪氣般,又好像後知後覺地有了羞恥感,垂下腦袋,一語不發,就跟要坐化登仙似的。
他語調不明地問,「怎麼,我的床就這麼值得你留戀?」
因為這句話,空氣中霎時瀰漫著曖昧的氣息。
溫西月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卻還是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