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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仍是陷阱,容臻自然也不會踩:「什麼美人,張相可別亂說,壞了我的名聲。」
有大臣死死咬著牙,仍舊控制不住肩膀一聳一聳的,憋笑憋的臉都紅了,張九筠覺得他今天瘋了才去招惹容臻,張靈均在一旁見父親被懟,儘管氣憤,卻不敢出言,畢竟對方是攝政王,官位遠在他之上,只能摻著父親,扶他到椅子上喝茶順氣。
須臾,小太監過來宣人:「諸位大人,可上朝了。」
張九筠口才不如容臻,也不能與他徹底撕破臉,此時也覺得兒子之前的提議不錯,等我兒當了皇夫,令小皇帝誕下皇嗣,再設計他與容臻離心,這朝堂,便仍舊在他把控之中。
文華殿的大門在第一道晨曦下緩緩開啟,朝臣魚貫而入,文左武右,站成兩列,涇渭分明,至於容臻,自然是坐在楚恆左下手位置,攝政王權勢僅次於皇帝,輔佐新皇治理朝政,上朝落座,且遇皇帝不必跪拜。
佑安也換了總管太監的赭紅色白鶴服,拖長了聲音喊道:「皇上駕到……」
楚恆扶著寶霖的手,著一身黑色五爪金龍朝服,踱步走了進來,先看到了朝他微笑的容臻,心裡安定了一些,走到龍椅上坐下,朝臣跪下參拜,楚恆道:「免禮平身。」
他凝神聽了聽,暫時沒聽到張靈均的心聲,不知道是離得遠聽不到,還是這場合肅穆,他沒有想東想西。
「眾卿可有要事來奏?」楚恆問道。
張九筠率先出列,稟告朝事,今年春天乾旱無雨,災情初現,張九筠請楚恆預備災銀,以備不時之需。
這件事楚恆之前就知道,處理的還算妥當。
大多數的事情,一般在奏摺或是單獨商議就解決了,上朝一般是用來決策。
容臻也稟了兩件事情,一是關於楚慎的處置。
楚慎如今被關押在大理寺,總不能一直關押下去,必定是要解決的。
楚恆想了想,道:「楚慎意圖謀反,按律當斬,但朕念在宗室親情,網開一面,只褫奪封號,貶為平民,將其及家眷驅逐出京,無詔不得返回。」說完,偷偷看了容臻一眼,不知道自己的處置是否妥當。
容臻心中發笑,這小恆兒看著似模似樣,其實慫的緊。
他微微頷首,示意沒問題,楚恆這才鬆口氣。
朝臣也並無反對的意思,畢竟頒布遺詔那日,容臻那一手令所有人膽寒。
張九筠扶持楚慎,也只是想要個傀儡,想要繼續把持朝政,但楚慎不爭氣,直接嚇破膽,中了計,他也沒甚可惜的,反正現在也有了另一條路。
容臻第二件事便是秋闈,新皇登基,必定要重新調整官員,但楚恆現在動不了,各方勢力隱隱平衡,動一發則牽制全身,所以沒有萬全準備之前,楚恆跟容臻不會動作。
吏部尚書唯張九筠馬首是瞻,與張九筠有姻親,容臻暫時拉攏到了吏部左侍郎,但尚不知此人是否可用。
所以秋闈,便是個機會。
秋闈是必定要開的,不過主考官人選,定誰卻是個問題。
楚恆連忙道:「那朕命攝政王為主考官,全權主持一切事宜。」
「陛下三思,秋闈之事關乎國體,攝政王從政以來,行的是武將職責,與文官馳遠,如何能主持秋闈。」張九筠第一個跳出來反對,說完後,文官也緊接著表態「臣附議」。
右邊的武將莫名覺得自己被捅了一刀,很是不爽,武將怎麼了,武將就不能當主考官?高壯魁梧的奉國將軍開口道:「張相這是什麼意思,瞧不起我們武將呢!陛下,攝政王文武全才,乃楚國頭一個文武狀元,依臣看,攝政王擔任此位,最合適不過了。」
武將們也是齊刷刷的「臣附議」,
「宋將軍何必跳腳,對號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