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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張九筠思索再三,答應下來:「臣答應攝政王便是。」
「還是張相識大體。」容臻慈愛道,「靈均是個好孩子,一直放在京城裡也是屈才,不如讓他也進監察組,也有助他的成長。」
張九筠睜大眼睛,幾乎不敢相信容臻竟然這般大方,眼見楚恆也未反對,立刻應了下來:「老臣必定不負陛下與攝政王期望,好生教導靈均。」
第30章
容臻頷首:「靈均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 將來若是能接你的位置, 也算是一段佳話。茲事體大,張相今日回府後, 切記不可隨意洩露此事, 畢竟如今, 還不是板上釘釘。」
張九筠其實正頭疼該怎麼跟張靈均說明此事,畢竟兒子對小皇帝的心意不是假的,聽容臻一說, 張九筠應了下來:「臣自然知曉。」
在外人面前, 楚恆一直順著容臻, 從來不會拆臺,他知道皇叔這麼做定有鋪墊,因而順勢道:「以後,就要勞煩張相替朕分憂。」
「陛下言重,臣定當竭力而為。」
張九筠離開之後,楚恆才問道:「皇叔為何不讓張九筠提前告訴張靈均?」
「因為我想知道, 張靈均得知此事後的反應。」他總覺得有些奇怪, 大楚的斷袖並不算多,且大多都在軍營或東南沿海地帶, 怎地偏偏剩下的這四個伴讀全都是斷袖, 且都愛慕楚恆。
人在猝不及防時,心聲與表情才是最真實的, 容臻也想驗證一番自己的猜想。
容臻心中仍舊是醋的, 若不是為了朝堂安穩, 為了小恆兒著想,這張靈均等人絕對見不著明日的太陽。
他抬手捏了捏楚恆的臉,在楚恆疑惑不解的目光中酸道:「招蜂引蝶的小禍水。」
楚恆鼓著臉,也十分苦惱:「這又不是我願意的。」
「就該把你藏起來,誰都見不著。」容臻看著楚恆,發覺他比初登基時長開了一些,眉眼愈發精緻昳麗,令人移不開眼。
若是完全長成了,不知道要禍害多少小郎君,幸虧他如今已經屬於自己。
被這樣灼熱的目光看著,楚恆臉上微紅,不敢與之對視,小聲反駁:「我還要上朝呢,總不能不上朝。」
容臻低低笑了聲,小恆兒還是有許多不懂的地方呢,不過提到上朝,文華殿確實是個不錯的地方,以後可以探索一番。
楚恆驀地打了個冷戰,卻又不明所以。
之後,兩人又討論了些國事,容臻已經掌握了容家的生意,也安排了妥當的人經營,甚至在謀劃出海經商之事,不過這些都太遠,如今只是未雨綢繆,待到日後再一一實現。
兩人這一談便是兩個多時辰,一直到日暮西山,宮門下鑰,按規矩,容臻得離開了。
容臻磨磨蹭蹭不想走,但見小恆兒絲毫沒有挽留的意思,不由在心裡道了句小沒良心的,嘆了口氣。
「皇叔怎地了?」楚恆連忙緊張問道。
容臻俊美的臉上滿是落寞:「如今我們這個關係,我也不好瞞你,我其實有隱疾。」
楚恆愈發緊張,眼眶都紅了:「我讓佑安宣王醫正!佑安——」
「王醫正醫不好。」容臻嘆息似的道,「只有小恆兒能行。」
楚恆被欺負的多了立刻反應過來不對,剛要開口讓容臻別說了,容臻已經自顧自說了後面的話:「我得了一種只有抱著小恆兒才能睡著的病。」
已經進了內殿的佑安聞言掉頭就走,還體貼的又將門帶上。
外頭的寶霖疑惑看著佑安剛進去又出來,小聲道:「師父,怎地這麼快就出來了?」
佑安笑眯眯的:「在呢。」
寶霖往裡看了一眼,有些艷羨:「陛下跟攝政王,真真兒一對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