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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來的是主家的嫡子容毓,與容臻輩分相等,年紀比他虛長幾歲,一見到容臻便躬身行禮:「下官見過攝政王。」
「不必多禮,坐。」
容毓長相清俊,身形偏瘦,下巴蓄著山羊鬍,顯得老成許多,他先是說之前主家想岔了與容臻斷了聯絡,如今已生悔意,所以特地讓他來道歉,並呈了禮單。
他談吐倒不惹人厭,容臻也決定於容家修好,最起碼要將父親生前交給容家的生意拿回來,故而兩人談笑晏晏,頗為融洽。
等談過正事了,容毓才撫須道:「攝政王如今已近而立之年,何故還不娶妻生子,你儀表堂堂,文武兼修,京城多少閨中小姐都盼著能嫁給你,你就一點都不動心?」
容臻不欲談這個:「我自有打算。」
「我原也不打算說這事惹你厭煩。」容毓察言觀色,「只是父親吩咐了,我不敢不照做,他覺得攝政王府中太冷清了些,便託我問問,可有娶親打算,若無,也可從主家過繼一個孩子到你膝下。」
「也不必。」容臻輕笑一聲,端起茶盞,「我將來會有親子,不必過繼。」
他如今年富力強,楚恆也正當好時候,要個孩子再簡單不過。但容臻也不想很快就有孩子,先過幾年夫夫生活再說。
興許是書寫的多了,他連他跟小恆兒孩子的名字都有了主意。
容毓極有眼色,站起身行禮告辭:「那就祝攝政王心想事成。」
張九筠回府後將張靈均叫到書房,張靈均跪了一宿的祠堂,一瘸一拐,不過精神氣倒是極好:「父親,找我何事?」
「今日順著謝承安的話試探了一番,太子並不喜男人。」
楚恆的心思張九筠縱橫官場多年,豈會察覺不出。
張靈均俊逸的臉上滿是焦急:「這如何是好,殿下不是親口說自己能生孩子麼,怎麼又不喜男人了?」
「能生是一回事,想不想生又是另一回事。」張九筠看了一眼嫡子,心裡仍然窩火,語氣也不好,「你也趁早打消了念頭吧。」
「父親!」張靈均聽到這話,只覺得心亂如麻,焦灼的很,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兒子長這麼大,頭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日思夜想,只求得償所願,父親,您幫幫兒子!」
張九筠氣的恨不能再踹他一頓,這沒出息的東西!
不過子嗣一事繞不開,太子若要坐穩皇位,就一定得有子嗣,太醫院的人說過,太子如今尚未出精,若娶了女子恐怕是有心無力。
所以將來若是太子心思改了,他們這邊放棄了,旁的人入了宮怎麼辦?
張九筠隱隱覺得牙疼,煩躁道:「此事容我再想想。」
「多謝父親!」
楚恆這段時日要做的事情有許多,要定下喪葬之事,要熟悉登基大典流程,要了解楚國大小事宜,還要熟記百官姓名履歷,更要學會如何處理國事。
忙得他一天只能睡三個時辰。
但這些事情都是他應該掌握的,楚恆想做個好皇帝,故而對這些事都用心去記,他讓敬忠帶人將楚國四品以上官員姓名履歷整理出來,姻親門生關係也都標註出來,每天都會記幾個,只是在記的時候恨自己沒有容臻那樣過目不忘的能力。
容臻這段時間也忙得很,要學經商,要掌握朝堂,收攏勢力,也分身乏術,陪伴楚恆的時間自然要減少。
他入宮的時候跟楚恆打了招呼,楚恆十分體諒。
這日他又在記官員,在看到潼川府知州郭茂林為建陵六年狀元,育有四子六女,分別娶嫁了十家之後終於崩潰了,癱在塌上雙眼呆滯,負氣嘟囔:「他怎麼這麼能生,生了怎麼養得起的,他一個知州,一年俸祿不過四百八十貫,即便加上粟米絹帛,折算下來也只有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