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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
歐揚久嗯了一聲:“也就是說,在錢沒到賬這段時間裡許曉的公司確實拖欠著工人們的工錢。”
“對。”大馬拉了把椅子坐下,“工錢拖欠了不少,前前後後一共有四百多萬,工地上的工人們也證實了這一點……我說隊長,剛才說敘述案情的時候你是不是真沒聽呀?”
“是呀,你這個隊長當的也太操蛋啦!”範小美叫起來,“人家大馬說的不是清清楚楚的麼——唐五羊殺人的起因就是因為工人鬧事,許曉夫婦又拿不出錢來!”
歐揚久笑起來,指著範小美的鼻子:“你呀,怎麼說你好呢?將來一定嫁不出去。誰家女孩子說話這麼糙!好了,我著重強調這個問題,就是想把思想集中一下,說到底就是這筆工錢,可這工錢和魔術師蘇岷有什麼關係?唐五羊應該去找許曉和姚芬呀!”
小郝道:“那兩口子解釋說,他一直在安撫唐五羊等幾個包工頭,還有他們手下的那些工人,也特別強調了向蘇岷借過一百萬。他們鬧不清唐五羊為什麼會盯上蘇岷,一直感到很奇怪。”
範小美說:“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是個大疑點。唐五羊殺蘇岷恐怕就是這個疑點背後的原因造成的。”
“丫頭說得對。”歐揚久道,“對肯定有更深層的原因,此許曉兩口子都沒說出有說服力的理由。看來我應該和他們見個面。另外還有一些小問題,蘇老師收留過四個孩子,最後留下的兩個……當然,我不是懷疑什麼,只是想知道蘇老師為什麼做這樣的善事,總應該有原因吧?再就是魏文魁敘述中說蘇岷初二的時候和蘇老師轉學走了,一年後又轉了回來,怎麼回事?我想知道。”
大家自然答不出來。歐揚久也覺得自己把話扯遠了。擺擺手說:“算了,再議。下面說說案發現場的情況吧,第一個發現情況的好像是那個蘇老師?”
大馬點頭道:“是的,蘇老師那天晚上找她兒子蘇岷要冬天的羽絨服——至少老太太是這麼解釋的。她說每年都是這樣,她在入冬以前都要把蘇岷的羽絨服拿去翻洗一下,因為蘇岷不太會照顧自己。她有蘇岷的房門鑰匙,因此成為現場的第一個目擊者。”
小郝補充道:“老太太還算鎮靜,用蘇岷客廳裡的那個電話報了案。後來我們仔細地搜尋了現場的線索,確實只在那個電話上發現了老太太的指紋,別處沒有。比較可疑的是,除了電話上的指紋以外,整個客廳再也沒有發現其它指紋……噢,當然,唐五羊在酒櫃的臺子上留了兩個指紋。”
歐揚久噓出口氣,道:“現場被處理過。”
大馬:“對,被清理過。估計是唐五羊殺了人後乾的。蘇岷就死在那個酒櫃的下邊,是被勒死的。”
他翻出幾張照片給歐揚久看,那是死者不同角度的照片,脖子上的勒痕十分清晰,面板有些擦傷。
歐揚久看了看照片,放下:“魏文魁的電話是蘇老師給你們的?”
“對。”小郝道,“回到隊裡我們仔細地詢問了蘇老師一些情況,蘇老師說到了這個魏文魁。當然,她也說到了她的乾女兒姚芬及其丈夫許曉。”
“許曉夫婦……”歐揚久慢慢地走動著,然後站住說,“這兩口子好像情緒很激動。”
“應該說姚芬情緒很激動,許曉還平靜。”小郝道。
“還有一個老魯。”
小郝道:“那是他們兩口子的司機。公司的老人兒。”
範小美說:“隊長,咱們倆是不是應該見見那對夫婦,蘇岷和那個姚芬都是蘇老師收養長大的,許曉又是個房地產商,這些情況很有意思呢!”
“我更想見的是那個蘇老師。”歐揚久說。他點上煙抽著,若有所思,“是的小美,咱倆把手頭上的事兒暫放一放吧,協同大馬他們瞭解一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