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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萱的孃家人都在常州,她在京城唯一的人脈只有兩個人——她的前主子和她的前夫。謝青莘大概也是想到了這點,故沒有再擅自繼續調查下去,畢竟裡頭若是有點什麼徐府不能為外人道的髒醃事,徐西陸有權利不讓他知道。他表面上是個不拘小節,大大咧咧的大男子,實則心思縝密,深諳人情世故,放在特殊時代,倒是一個搞情報的好苗子。
徐西陸寫信向謝青莘道謝,並表示接下來的事情自己會親自調查。寫完信後,他讓九冬送去謝府,囑咐他務必親自交與謝青莘手上。之後,他叫來雲溪:「走,陪爺去浮曲閣一趟。」
正在幹活的雲溪以為自己聽錯了,「我?陪著二爺?」
徐西陸挑眉,「怎麼,不願意?」
「不是的!」雲溪忙放下手裡的雞毛毯子,雙手在身上擦了擦,「奴婢收拾收拾,這就陪二爺去!」
也難怪雲溪這般驚訝,自從她和霜華調來聞秋閣後,乾的都是外屋的活計,二少爺不喜歡侍女貼身伺候,裡裡外外都是九冬在他身邊。今日叫她跟著出去,還是頭一回。
這幾日天就沒完全放晴過,地上濕漉漉的,石板路上還有不少積水。雲溪替徐西陸撐著傘,小心翼翼地繞過水坑,問:「二爺,您不是剛剛才從謝夫人那回來麼?怎麼現在又要去了?」
「剛剛是陪謝家人吃飯,和現在不一樣。」徐西陸似意有所指道,「有些事情,只能單獨同謝夫人說。」
雲溪心頭一跳,緊緊抓著傘柄,垂眸道:「二爺說的是。」
徐西陸回到浮曲閣,讓雲溪在外頭候著,自己走了進去。謝氏見到他也頗為訝異,「西陸,你有何事嗎?」徐西陸朝她眨了眨眼睛,她立刻心領神會,把所有伺候的人都叫下去,只留下一個昭華。「這裡沒有其他人,你說罷。」
徐西陸便將謝家所查之事一一告知謝氏。謝氏認真聽著,細眉皺了起來,「你的意思是,那翠萱還同趙春等人有聯絡?」
徐西陸欠了欠身,點頭道:「依我看,趙春休妻不過是個障眼法,他把翠萱同徐府摘得乾乾淨淨,讓她留在常州,同時將財產一併轉移過去,這樣即使翠萱有什麼不妥,徐府就算知道,也不會懷疑到他身上。」
「那,那趙春究竟是哪來的錢,他們又在搞什麼名堂?」謝氏急切地問,「他們又是不是真的與我多年不育一事有關?」
「這個西陸就不知道了。」徐西陸道,「夫人莫急,我有預感,此事非同小可,就算我們查出來了告訴了父親,他們也很可能準備了後路。當初董姨娘拖著不讓郎中給我看病,事情被我大姐抖出來,結果還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上次他們拿個侍女做擋箭牌,這次萬一又拿趙春當替死鬼呢?」
謝氏冷靜下來,「那你準備怎麼辦?」
徐西陸笑著說了四個字:「引蛇出洞。」
轉眼間,已是五月。天漸漸熱了起來,知了破土上樹,開始了仲夏的第一聲清音歌鳴。徐府中,徐泰和,張氏,謝氏的院子裡已經開始用冰,徐西陸身為庶子每年夏天冰的份例都有限,不到太陽最毒的時候他也用不上。徐西陸並不在意這些,天氣這麼熱,他每次運動完之後都是渾身大汗,度過了瓶頸期之後,幾乎是一天一斤的掉肉,聞秋閣的人每天看著還不覺得有什麼,其他人有個七八日沒見到他,再見時都會忍不住感嘆:二少爺怎麼又瘦了那麼多。
徐西陸知道自己離完全勝利已經越來越近了。現在的他,小腹平坦,甚至隱約可以看見四塊腹肌,臉也整整小了一圈,由於很少出門,他的膚色也養得白皙細膩,五官也隨之漸漸明朗起來。褪去煞風景的贅肉,徐西陸才發現自己這張臉,沒有繼承徐泰和的儒雅清俊,也不像謝青蘇的清冽出塵,更沒有宋衍卿的奢華貴氣,而和他穿越前的相貌有七八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