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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西陸用手裡的摺扇敲了一下九冬的頭,「爺是絕對不會送鳥給王爺的。」
想了半天也沒個結果,徐西陸決定出門找找靈感。他們再次來到了熱鬧非凡的長興街,徐西陸沒有逛鋪子,只在街道上遊走,見到前頭有人架起了戲臺,很多人都圍了上去,便刷地收起摺扇,對九冬道:「我們也去看看。」
戲臺周圍人頭攢動,好在徐西陸個子不算矮,踮起腳尖也勉強能看到。只見戲臺上有個身著異邦服飾的人,正在指揮一隻小猴子跳火圈。那小猴子和幾個月的小貓一般大小,身上還穿著一件特製的小衣裳,兩隻眼睛又大又圓,看著機靈又活潑。小猴子敏捷地跳完所有的火圈,臺下眾人紛紛叫好。異邦人一手牽著小猴子,一手拿鐵碗下來討賞,經過徐西陸時,徐西陸伸出手逗了逗小猴子,那小東西居然眨了眨眼,跳到了他肩膀上,惹得眾人哈哈大笑。徐西陸心中一動,對那異邦人道:「這位大哥,你的猴子賣不賣?」
春天的雨,總是來得悄無聲息。出府的時候,天只是有點陰沉,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雨就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徐西陸站在端親王府門口,九冬在後頭給他撐著傘,望著緊閉的大門,嘟著嘴道:「少爺,我們都等了好一會兒了,那端親王到底會不會見我們啊?」
徐西陸不緩不急道:「只要他沒遣人把我們趕走,我們就有機會。」
果然,半柱香的時間後,門吱呀一聲地開啟,玄墨從府內走出,他未打傘,肩頭上濕了一片,見到徐西陸後抱拳道:「徐二公子,王爺有請。」
雨落在屋簷上,順勢滑落,又滴答一聲碎在階梯之上。亭臺謝宇中,宋衍卿正立於案前作畫。許是因為在王府中,他今天未束冠,只用簡單的絲帶隨意綁住頭髮,他一身緋紅色長衣,猶如一團烈火轟轟烈烈映入眼簾,比起往日少了幾分貴氣,多了幾分瀟灑。玄墨把徐西陸和九冬帶到他跟前,道:「王爺,徐二公子來了。」
宋衍卿陡然一個停筆,向徐西陸斜睨過去,「你還敢來?」
徐西陸忙行了個禮,「原來是不敢的,但想到我們王爺一向寬以待人,才鬥膽前來。」
宋衍卿覺得這話說得不錯,可又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冷哼道:「你少給本王灌迷魂湯。說吧,你不去你情郎謝府上,到本王這來做什麼?」
徐西陸郝然道:「當晚王爺明明目睹了一切,現在卻用此事取笑我,這樣不太好吧?」
「呵,還委屈上了。」宋衍卿寒笑道,「當日在洵江之上,你調戲本王的氣勢呢?」
徐西陸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我當時為王爺的風姿所傾倒,一時沒忍住才口不擇言,還望王爺恕罪。」
「你確定你不是為那謝青蘇傾倒?」
「自然不是!」徐西陸瞪大眼睛,誠懇道:「王爺就猶如天上明月,豈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相提並論的?」
宋衍卿冷笑:「連謝青蘇也比不了?」
徐西陸連連點頭,心裡對謝青蘇說了句抱歉。「這是自然。」
雖然知道徐西陸是在胡言亂語,宋衍卿臉色還是稍緩,「你來尋本王究竟有何事?」
「王爺,現下我與謝青蘇的謠言在京中傳得沸沸揚揚,想必王爺也略有耳聞罷?」
宋衍卿幸災樂禍道:「豈止是我,連宮裡的宮女太監都知道你與謝青蘇有一腿。」
徐西陸一副恨不得自跳洵江以證清白的表情,「那日謝青蘇意外落水,我確確實實只想救人,並無非分之想啊王爺。」
「你同我解釋幹嘛?」宋衍卿警惕道,「要解釋去同那些不知真相的人解釋。」
「無論是我或者是謝公子,去同旁人解釋,只會越描越黑。」
宋衍卿挑眉,「莫非你想讓本王去替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