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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胡言亂語!趙管事我何時得罪過你,你竟然也——」雲溪歇斯底里道,「二少爺,我……」
「住口。」一直冷眼旁觀的徐西陸終於開了口,雲溪頓然止聲,含淚無聲控訴著。「雲溪她不識字,自然也不知道我這狼毫價值幾金,她若真的想偷,為何不在寢室裡那些金銀細軟,反而來我這書房偷一隻狼毫?」
「這奴婢就不知道了。」
徐西陸眯起雙眸,「你好好想想再回答。」
簾茶背依舊挺得筆直,生硬道:「奴婢知道都已經說了。」
徐西陸玩味地看著她,忽而「呵」的一笑,「九冬。」
「少爺?」
「去請老爺罷。」
簾茶猛地抬起頭,「二少爺,這是您自己院子裡的事情,何必要半夜三更吵醒老爺呢?老爺向來不管內院這些雜事,要管也是我們姨娘來管。」
「是啊,」趙春也道,「要不小的去請董姨娘來?」
徐西陸唇角一揚,「是不是雜事,待會就清楚了。」
徐泰和今夜宿在浮曲閣,深夜被喚醒,本以為是出了什麼人命關天的大事,匆忙換上衣服便和謝氏一同來到大堂。世安苑和引嫣閣想必也聽到了風聲,董姨娘和許久不問家事的張氏也都相繼趕來。徐府的大堂人站的滿滿當當,竟比過節還要熱鬧。
董姨娘見到簾茶,險些站都站不穩,還要被一個丫頭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定了定神,訝然道:「二少爺,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值得你三更半夜的老爺叫來?」
徐西陸淡淡道:「我叫的是父親,並未叫姨娘。」
董姨娘噎了一下,道:「夫人命我主管家宅之事,府裡無論出了什麼事,我自是要親自過問的。」
「西陸,」徐泰和疲憊道,「你有何事,直說便是。」
徐西陸和謝氏對視一眼後,朝徐泰和行了一個禮,一字一句道:「父親,有人要害您。」
第25章
此話一說,在場之人臉色均是瞬變。董姨娘差點打翻了桌上的茶盞,謝氏愕然地瞪大眼睛,張氏滾著佛珠的手也是頓了一頓。
「老二,」張氏漠然道,「老爺是徐家的一家之主,在這偌大的徐府,有誰會不要命地害他?」
謝氏定了定神,看上去仍舊憂心忡忡,「西陸,這可是項要掉腦袋的罪名,你確定麼?」
「老爺,夫人,請聽奴婢一言!」簾茶磕了一個頭,喊道:「今日聞秋閣出了家賊,奴婢恰好撞見了,二少爺誤會奴婢是那家賊的同夥,生生地把奴婢扣下,說要請老爺來定奪,這才把我們帶來了大堂。」
徐泰和的臉色稍緩,不再是方才的死白,「西陸,只是區區一個家賊,何來害人之說?」
「父親,稍安勿躁。」徐西陸不急不緩道,「今日,我去了一家開在長興街的胭脂鋪,買了一些胭脂水粉送予三妹妹。」
聽到「胭脂鋪」三字,董姨娘咬著嘴唇,死死地盯著徐西陸,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堵住他的嘴。她用餘光瞟向張氏,後者神色依舊淡然,完全看不出半點驚慌。
「我看著裝胭脂的木盒模樣精緻,就留了下來,放在書房中。最近父親數次叮囑我要刻苦讀書,我自也不敢怠慢,便吩咐趙管事沒有我的允許,聞秋閣一應人等都不可靠近書房。趙管事,」徐西陸問,「你可還記得此事?」
趙春弓背哈腰道:「少爺的吩咐,小的自是記得的。小的也馬上同下人們講了此事,沒想到,竟還有不要命的敢進少爺的書房偷東西,還有少爺發現得及時——」
徐西陸一計冷眼掃去,眼中的冷意逼得人退避三舍,趙春訕訕地住了口,簾茶趁機開口道:「趙管事說的人,正是聞秋閣的丫頭,雲溪。她仗著和奴婢有幾分交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