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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酒量好不好?&rdo;
&ldo;不好。&rdo;葉長風靜靜立在原地不動,影子投在石牆上,拉出沉沉的一道,&ldo;就算好,我身為朝庭命官,你是階下之囚,又正劫持人質,我們志不同,道不合,這酒,喝不得。&rdo;
&ldo;當官的規矩果然多,&rdo;唐悅無所謂地一笑,&ldo;也真會給人編罪名。我劫持人質了麼?我明明是擺下酒,請他來聊聊天,順便再請一下你而已。&rdo;
葉長風怔了一怔,他幼就聰慧,稍長入學,再到長中舉入仕,往來應對之人,無不是有名的博學大儒,官場故交,敬他恨他的人都有,但言語對答間,多是莊重肅然,再正經不過,偶然有玩笑,也是一帶即沒,象唐悅這般漫不經心強辭奪理的,還真是第一次遇上。
不願跟他當真折辯,葉長風哼了一聲:&ldo;唐悅,門外布滿了軍士,你逃不出去的,束手就擒吧。&rdo;
&ldo;又來了。&rdo;唐悅搖搖頭嘆氣,&ldo;葉長風,你們為何總喜歡說些廢話……這句話我一生中聽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還不是一樣好端端地活到現在。我真要逃,你攔得住我麼?&rdo;
第9章
葉長風只覺啼笑皆非。一個犯人頸中被鐵鏈牢鎖關了幾十天,嘴裡卻還在說著甚麼若想逃,你們攔不住的鬼話,真是大言不慚了。
幸虧葉長風耐心素來很好,一面暗察情勢,忖思如何化解僵局,一面目注唐悅,淡淡道:&ldo;你既然不想逃,就請將子若放了,繼續安心坐牢。&rdo;
一向嚴肅的葉長風居然也會調侃,張子若在一旁聽了,幾乎忍俊不禁。
唐悅也怔了一怔,隨即神色如常:&ldo;該走的時候,我自然會走。你等會自能瞧見。&rdo;
他在等什麼?退一步說,他今日這大張旗鼓越獄的舉動,又算什麼?
葉長風心中微微一沉,隱約覺得這件事比想像中的要更加麻煩。
略一沉吟,燭光閃爍,重牢陰冷黯淡的空氣中,葉長風還是問出了教自已懸疑已久的問題:&ldo;唐悅,金家那件命案,到底是不是你做的?&rdo;
&ldo;葉長風,你還真盡職得很,此刻也不忘問案。&rdo;唐悅微笑,&ldo;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秘密。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告訴你。而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do;
&ldo;什麼事?&rdo;葉長風眉頭微微蹙起,他已覺出唐悅在拖延時間,偏偏自已又沒有什麼好法子可不傷張子若而將他一舉成擒。
&ldo;坐到這邊來,陪我喝完這壺酒。&rdo;唐悅的眼神明亮深沉,光影裡看來竟頗有幾分氣勢。這人真的只是一個採花大盜麼?葉子風暗暗起了疑心。
話已說到如此,勢不能再推辭,葉子風坦然一笑,走了過去:&ldo;君既相邀,敢不從命。&rdo;
這種牢獄之地,桌椅自然是沒有全套的,幸好還有一張又歪又破的矮桌,三人各各圍了,席地而坐。僅有的一壺一杯,分別執在唐張二人之手,唐悅四下張望了幾眼,找出一個缺了口粗瓷大碗,斟滿酒,笑道:&ldo;要兩位用這樣粗陋的酒具陪我,實在抱歉得緊。還好器皿雖差,酒卻還是五穀精華,喝之無妨。&rdo;
唐悅本要將酒壺遞給葉長風,被葉長風無聲推拒了回去。自端起碗,葉長風微微一笑:&ldo;請。&rdo;
酒才入口,醇厚特異,葉長風便明白,這酒,是張子若帶來的。瞧了張子若一眼,對方回自已一個無奈的笑容,彷彿說,我只是想套出點話,誰知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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