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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喜歡的紅黑色，而是一件純白綿軟的裙子，看起來像是以前的衣服，長度只到膝蓋上方。

也不知道冷不冷。

&ldo;說了些什麼?&rdo;他把窗戶關上，往前一步摟住她的後肩。

&ldo;細碎的東西，關於你的病，你對香水的執著，還有對我的……企圖?&rdo;她的口吻帶有一絲俏皮，看樣子不打算放過他，&ldo;我的用詞準確嗎?&rdo;

仔細想想，其實有很多細節。

他了解她的作品，知道她的飲食喜好。

他把秘密向她公開，信賴和坦誠於初初相識的她。

紐約大雨中的相逢，像是一場精心的佈局。

見他意味深長，表情不明，餘馥有一點點驚訝：&ldo;你不會真的喜歡我吧?&rdo;

江以蒲莞爾一笑，手指在她的肩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彈動，似乎在考慮如何回答她。其實不需要想太久，如果說是一場企圖的話，他早就在等待開誠布公的這一天了。

&ldo;我說過，如果你認定我是一個騙子，那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事實上從第一天開始到現在，我對你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rdo;

餘馥眉頭微皺：&ldo;怎麼會?我們以前見過嗎?&rdo;

她說這話時，神色間有一絲絲難以察覺的慌張，彷彿並不期待他說出電影裡慣常用到的經典臺詞，也不是很願意接受一段關係更加複雜、讓她有所負擔的情感。

走到這一步，也在情理之中。

江以蒲抿著唇，動作一幀一幀地放緩，俯身貼近她的耳邊。

&ldo;當然沒有。&rdo;他的語調聽起來很輕鬆，&ldo;我只是很喜歡很喜歡你的香水，所以一直期待能與你相遇。在這個過程中我小小地使了些手段，希望你別介意。&rdo;

果然，在聽到他的回答後餘馥鬆了口氣，開始迎合他的動作。

&ldo;這話你應該和餘昭繁說，他估計很受傷，哪知道自己的好朋友竟然對他的妹妹不懷好意呢?&rdo;

她扶著他的腰，尾音拉長，&ldo;不過你很不錯，我確實喜歡。&rdo;

關上窗簾，她把江以蒲推到床上，窩在他懷裡找了一個相對舒適的姿勢，隨後找到一部舊影片。

他們偶爾會交談，大多時候都在認真地看電影，到後半程時餘馥睡著了。

外面傳來下雨的聲音。

江以蒲摸了摸心口，一樣涼津津的。

聽見老太太在樓下的聲音，餘馥才悠悠轉醒，江以蒲已經不在了。

她拉開花園的門，發現午後晾在架子上的衣服也被他帶走了，外面疾風驟雨，一波強降冷空氣來襲。

老太太和阿姨在廚房忙碌，她披著一條毯子，蜷縮在沙發上看手機。不知道是不是廖以忱公司做的公關，熱搜已經撤了下去。

昨夜那些或訝異、或試探的訊息她一概沒有理會，只是象徵性地給程如撥了通電話，告訴她自己一切安好。

程如算知道她過去的一些事，聞言鬆了口氣。

&ldo;老話怎麼說來著，傷得越深越是難忘，我還以為你這次回去也是為了找他!不過要我說，你也不像是一棵樹上吊死的性子，怎麼在姓廖的身上過不去了?&rdo;

餘馥捋平裙擺，淡笑道：&ldo;就憑他?&rdo;

程如見她語調冷漠，口吻是真的不屑，心想估計當年那些事她也就聽了個皮毛，沒真讓餘馥交心。

不過她也不氣，每個人都有自己難以啟齒的秘密，餘馥要強，更是那種會把過去磕死在牙縫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