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頁(第1/2 頁)

只是若是再也聽不到這樣的演奏了, 那該是多麼遺憾的一件事呀。

夏洛琳的眸子暗了暗。她拽緊了身邊的木盒, 臉上泛起一絲苦笑, 輕輕地將盒子從腿上放到沙發上。

似乎察覺到空氣裡瀰漫的低落的情緒，蕭邦停下了彈奏。他微微側過身，發現了靜坐著的夏洛琳有些魂不守舍。

他皺了皺眉頭，一切都不太對勁。

原本是兩個人結伴的出行，從每一封由國外寄來的信件上可以輕易地感受到夏洛琳和李斯特的快樂與幸福。好友們談及他們，都會覺得這兩個人自由的靈魂與甜蜜的愛情令人羨慕。

但這次……蕭邦似乎發覺了什麼。他眯了眯眼, 想起這位坐在沙發上的小姐，是一個人回來的。

恨不得形影不離的兩個人竟然會有單獨行動的一天？不，這太反常了。蕭邦猜想著他們之間是不是遭遇了什麼困境。

&ldo;唉, 弗裡德，你停下了……抱歉。&rdo;

耳畔良久沒有琴聲響起，夏洛琳後知後覺地看向演奏者，發現他正若有所思地注視著自己，頓時有些歉意。

&ldo;看來我的琴技有所倒退，或者說我們華麗麗的弗朗茨將你的胃口養刁了，聽平凡的蕭邦已經略感無趣了吧？&rdo;

鋼琴家站起身來調劑著氛圍，便立即被小提琴家足以媲美撥浪鼓的搖頭否認率先逗笑了。

&ldo;沒有的事，我是因為你的音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了，和你的琴技沒有任何關係。弗裡德，蕭邦是獨一無二的。&rdo;

她的話讓他一怔，不知為何他在這明明是稱讚的話語裡聽出了些許傷感的味道。他遲疑了片刻，還是坐到了她身邊。

&ldo;說吧，我會好好聽。你們怎麼了？&rdo;蕭邦靠在沙發上，目視著前方，雙手交握成拳擱在膝蓋上，一幅傾聽者的模樣。

夏洛琳沒有反應過來：&ldo;我們？&rdo;

&ldo;是的，你們‐‐特指你和弗朗茨。別瞞著我了，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了矛盾？&rdo;他頓了頓，&ldo;你怎麼一個人回來？這麼長時間了弗朗茨呢，他在哪？還有，因為某個原因向來排斥在公眾面前演奏的你，為什麼一回來就用&l;帕格尼尼學生&r;的名義接演了那麼多場音樂會？&rdo;

接連的問句讓夏洛琳啞口，從回來起她忙於規劃接下來的安排，和蕭邦也就匆匆見過幾次，未曾想他還和以前一樣關注著她。

她原本自信可以做好一切，現在看來，那些所作所為簡直不知所謂。

她好像辦砸了一切。

&ldo;對不起……弗裡德，對不起‐‐為所有，我才發現自己是那麼軟弱和自私……&rdo;

自責的聲音讓蕭邦肯定了事態的嚴重，他第一次好不紳士地追問一位女士到底怎麼了。

&ldo;弗朗茨很好，真的，弗裡德。&rdo;她有些絕望地看著他，&ldo;出問題的是我。&rdo;

純淨的天藍色眼眸裡滿是不可置信。夏洛琳想想移步到窗前，她拉開窗簾，開啟窗子，面朝著蕭邦站在窗前。

陽光從她身後照射進來，在她的身上灑下一片燦爛的光輝，像是給她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箔。

&ldo;&l;它&r;容不下我了，我快消失了……&rdo;

隨著夏洛琳話音剛落，蕭邦驚愕地睜大了雙眼，眼前的景象像是絕不可能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