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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鐸抬手按了下頭,想要坐起來,周嘉敏便扶著他,還在他背後塞了幾個軟枕。
屋內還有幾個醫士和侍女,想必剛剛周嘉敏便是跟他們說話。他們看到蕭鐸醒了,紛紛過來行禮。行了禮之後,又默默地在屋中忙碌了。
蕭鐸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我有點渴。」
周嘉敏忙倒了杯水端過來遞給他:「茂先,你真的覺得好些了麼?還有哪裡不舒服,要記得跟醫士說。」
蕭鐸把水灌入口中,點了下頭:「我沒事了。我的毒是怎麼解的?」
他記得被匕首刺中之後,就感覺身子很沉,四肢麻痺得沒有知覺。最後的印象便是魏緒在他耳邊大呼小叫那匕首上淬了劇毒。
周嘉敏猶豫了一下,並沒有開口說話。她知道蕭鐸馬上就會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但不知為何,就是不想親口告訴他,是那個女人救了他。他那時奮不顧身地救了自己,理應是自己來幫他試藥,不過是割破手臂這樣的小事,難道她就做不了?可那個女人仗著正妻之位,剝奪了屬於她的權力。
「茂先,你是天雄軍指揮使,對於大漢來說,你有多重要?你怎麼可以為了救我,置自己的性命於不顧?我何德何能,讓你這樣……」周嘉敏說著,便有幾分動容。
蕭鐸側頭淡淡看著她:「你誤會了。當時我本可以躲開,只是我沒有讓女人保護的習慣。」
冷漠的,略有些高高在上的口氣。而且這兩句話的意思很明白,他完全可以避開那把匕首,是被她拖累的。他保護她也只是因為她是個女人,而無關於感情。
屋裡還有醫士和侍女在,雖各自忙碌,神情小心翼翼的,但肯定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周嘉敏僵在那裡,覺得有些難堪。他為什麼要這麼說?
這個時候,顧慎之端著藥碗走進來,看到蕭鐸醒了,再看了看周嘉敏的神色,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蕭鐸並不意外他在這裡。那群刺客大費周章要行刺他,肯定不會是什麼好解的毒,必是想要他性命的。
顧慎之將藥遞給蕭鐸:「看軍使的氣色,毒應該是全解了。難為夫人昨日在這裡守到半夜,知道軍使醒了,一定高興。」
蕭鐸正喝藥,聞言一頓,猛地抬頭看他:「你說什麼?」
「怎麼,週二小姐沒有同軍使說麼?」顧慎之掃了周嘉敏一眼,「夫人昨日也跟我一同來了這裡。為了給軍使試出解藥,服下斷腸草,身體有些損傷,現在還睡著……」
顧慎之話還沒說話,蕭鐸已經一把掀開了被子,俯身穿靴子:「夭夭在哪裡?快帶我去。」
「茂先,你才剛醒,擔心……」周嘉敏本想要上前勸兩句,聲音卻漸漸地小了。因為蕭鐸已經拿上外袍,跟著顧慎之往外走,絲毫沒有注意到她。
他喚那個女人夭夭。
像有根刺,狠狠地紮了下她的心。
……
韋姌飽飽地睡了一覺,被暖融融的陽光曬著,抬手擋著眼睛,醒了過來。她正要下床喝點水,未關嚴的窗外傳來兩名侍女清晰的說話聲。
「你說,我都有點搞不懂了,那個周家二小姐跟軍使到底是什麼關係啊?那些隨軍使回來的人說,他們倆路上還共乘一騎呢!好得不得了的樣子。」
「你知道什麼呀。這周家二小姐本來就是軍使的心上人!」
「啊,軍使不是有夫人了嗎?還生得十分漂亮,一點都不比那個週二小姐差的。」
「你看,現在軍使的身邊陪著的可是那個二小姐。軍使睜開眼第一個看見的人也會是她。唉,可憐那位夫人,好日子沒過多久,恐怕就要把正室的位置讓出來了。」
「是啊,年紀輕輕,柔柔弱弱的。若軍使不要她,就太可憐了。」
兩個人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