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故意(第1/2 頁)
“管你姓什麼。”雲欲晚根本沒想到有姓江的人差點和她相親,氣鼓鼓和司機說話,“李叔開車吧,我們回家。”
司機連忙退後一點,繞道而出。
江應聿看著手機裡那個女孩的對話方塊,覺得未免有些稚氣,但不算討人厭。
小女孩一個。
他笑了笑,收起手機。
雲欲晚滿載祟氣回家,沒有得到想象中哥哥會有的回應就算了,牛仔褲的扣子還崩了,還加上了一個輕浮的傢伙。
而另一邊。
管家來給江鑑清和溫仰之送雪茄的時候,溫仰之叮囑管家:
“再準備一雙女士拖鞋。”
“好。”管家應聲。
江鑑清若有所思。
沒過多久,有客人到訪。
傭人一路引客人換鞋進來。
一身剪裁利落淺杏色大翻領絲綢長裙的周斐,出現在眼前。
長相不算十分驚豔,但利落知性的氣質取勝,臉只算有幾分清秀,都會讓人覺得是美人。
江鑑清之前見過她的照片,在一群銀行人的合照裡,她格外突出,不僅因為是女性,還因為她年輕便身居高位。
妥妥的肉食者。
他站起來,禮節性地打個招呼,伸出手:“周行長,久仰大名。”
周斐落落大方伸出手:“江先生,以後我們見面的機會還很多。”
江鑑清不做他想,溫和開口:“這是自然,你們聊,我先回去了。”
銀行的公事,有時他這個外人未必能聽。
周斐淺笑:“好,江先生慢走。”
江鑑清走後,周斐坐下來,溫仰之靠著沙發椅背,靜靜地等搭在菸灰缸上那支cohibabehike雪茄燃完,不抽,也不出聲。
濃郁開闊的眉目深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周斐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陪著他。
三千美元一支的雪茄,只有他浪費得起。
許久,雪茄最後一段灰燼落入菸灰缸裡,她拿捏著時機,宜嗔宜喜道:
“我的任命書,溫董還沒有給我。”
溫董兩個字念出來不無曖昧。
兩個人是同系師兄妹,早就認識,所以溫仰之才清楚她的能力。
溫仰之沒看她,抬手握起白瓷杯,輕輕抿一口,茶湯已經微涼,卻讓人清醒。
檔案在他房間裡。
他只是冷淡:“等等。”
她淺笑:“好。”
溫仰之本欲讓傭人去拿,但想到什麼,還是起身。
周斐看著他挺拔修長的背影,充滿上位者的氣魄,但作為男人,也是實實在在足夠有吸引力。
太過有權,亦太過多金,權勢地位顯赫,長相氣質亦上流,讓女人明知飛蛾撲火亦想試一試。
只是太冷淡了一點,對她完全公事公辦。
溫仰之進房間,房間裡倒沒什麼變化,雲欲晚沒有多作妖。
他抬步走到桌前,拉開抽屜拿檔案,卻發現床頭櫃的那束花被人全部重新剪裁過。
並不是毫無變化。
本來隨便插在白瓷瓶裡的一把花被人拿出來重新切割。
插進了他那隻本是筆筒的竹筒。
剪刀隨手放在旁邊,修剪下來的花葉在垃圾桶裡。
煙雨朦朧的蘆荀草延伸,重瓣的煙花菊作主花綴在竹筒口上,幾根蘭草恣意斜垂,同時兼顧古樸哀豔和溫柔。
一枚古銅色紫羅蘭印章紐扣,被人放在枝頭上。
和竹筒同色,就像是這幅作品本來就有的一樣。
輕重留白剛剛好。
以至於顯得她的扣子脫落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