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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恍惚之間又看到了當初年少的自己帶著阿月和望春樓的手下找到雲菀，然後將她親手推下深淵。

第51章 狐惑

三年之後。

街上一女子臉上覆著面紗，穿著望春樓特製的侍女衣服，手裡挎著個籃子裡面放著的是各種胭脂水粉。

今日的街上比往常格外的熱鬧，前面空曠的地上圍了一大圈的人，都在伸長了脖子看。

場地正中央放著三個蒙著黑布的籠子。

也不知這些人在瞧什麼，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三個破籠子嗎，況且還蒙著布希麼都看不到！前面那一大群人還在推推搡搡地往裡擠。至於籠子裡有什麼，海棠不關心。

她得趕緊把這些水粉帶回樓裡，若是回去的稍微晚了一點，那一向看自己不順眼的牡丹怕是會沒完沒了地揪著她不放。她身上的傷還沒好呢，若是在被那些人揪著錯處毒打一頓，她怕自己被打成廢人，被隨意丟棄。

想到此，她不由地加快了步伐，嘴裡喊著「麻煩讓一讓……讓一讓……」

這群人堵住了大街口，儘管她有禮貌地借道，那些人卻絲毫都不理睬她，都在伸長脖子看那黑乎乎的籠子。無奈，海棠只得用力擠開人群往前走，周圍被推的人罵罵咧咧地看著海棠。

她不好意思地邊沖被她推開的人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邊彎著身子儘量從那一條狹窄的小縫隙中透過。

這時，場中央人走來一人，穿著很有江湖俠客特色，手裡提著個鑼鼓，抱拳對在場人道：「各位，感謝大家的捧場。」

話落，他敲了一聲鑼鼓，只聽刷的一聲，黑布被齊齊拽下！

人群頓時一陣騷動。

海棠直接被擠推了出去，跌坐在地，幸好籃子被她抱在了懷裡，胭脂水粉沒有被摔碎。但她疼得淚珠在眼眶裡打轉，因為太過護著籃子，胳膊肘磕在了地上，新傷加舊傷混雜在一塊兒，實在是疼！

籠子的東西乍見陽光不適地眯著眼睛，待適應了眼前的光亮，才顫巍巍地睜開眼，周圍全是此起彼伏的吸氣聲。

只聽「噹啷」一聲，又是一陣敲鑼聲，那人走上前道：「各位，可有想要這東西的？」

人群中一人道：「這狐狸精美是美，但我們大夥可不想被吸成乾屍。」

「對啊！」

「這狐狸精專吸人精氣！」

……

人群中都是此起彼伏的應和聲。

離海棠最近的一女人粗魯地朝地上碎了一口，罵道：「都是一群妖艷賤貨！」

她見海棠看來，不善的臉色登時更加黑了，不過是望春樓一個不入流的貨色還敢這般看著自己，怒道：「小賤蹄子看什麼看，小心老孃戳瞎你的眼！」

這邊陲小鎮有個不太成文的規定，男人可以對妻子隨意打罵侮辱，而男人卻又對望春樓的女子幾乎是百依百順，那些為人婦者則可以對望春樓的女子肆意欺凌。

海棠揉了揉摔痛的胳膊，勉強抱著籃子起身，低聲道：「對不起。」

見狀，那婦人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起身離開 。

海棠從衣袖裡拿出一方手帕將衣服上的唾液仔細擦乾淨。

臺上的人聽了，只是微微一笑繼續道：「我李某人此前已請高人將這群狐妖的法力廢了，她們現在只是一群美貌的女子。」

「聽說狐妖生□□美、喜潔，幻化出的女子無不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果然是真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海棠擦著唾液的手帕微微頓住了。

「對啊，有了這美人，我再也不去望春樓了。」

人群中又是一陣鬨笑。

「不過，我聽說三年前，望春樓來了個絕色佳人，可惜我沒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