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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殊踉蹌撲前,手掌撐地,穩住身形,然後站了起來。
他青絲稍亂,潤白的錦衣上全是雜草和汙跡,可燕殊卻沒有心思去管。
燕殊不可思議地看著李長天。
剛才李長天鉗製得很緊,用的還是巧勁,自己不一定能及時脫身,倘若李長天用鐵鏈狠狠地勒住他的脖頸,自己說不定真的會窒息而亡。
他為什麼要放過自己?
令人困惑的不止這個。
為什麼眼前這人,在服下朱紅藥丸後,竟然還有力氣?
而且,他的這一身武功從何而來的?他當真是個淪落街巷的傻子嗎?
燕殊忍不住向李長天邁了一步。
方才血肉撕扯的痛苦還殘餘在骨子裡,李長天瑟縮一下,眉頭蹙起,他警惕地看著燕殊:「要殺可以,別想再讓我吃藥。」隨後李長天抿緊了嘴巴。
折磨一次就算了吧?
還踏馬來?
再來信不信老子削你啊?
「你……」燕殊緩緩開口,卻又什麼都沒說出來,隨後突兀地轉身離開。
見人走遠,李長天脫力後靠,坐在棚子漏風的角落,委屈地吹了吹還在鑽心疼的手指,隨後又長長嘆了口氣。
哎,要殺要剮,能不能趕緊給個痛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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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是出予鎮上的打更人,年過半百,已經守了二十餘載的夜,喊過數不清的『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這日天黑,他照常拿上小銅鑼,來到了街道上。
已是一更天,街道上還能看到不少正在慢悠悠收攤的商販。
王二清了清嗓子,拿起銅鑼正要敲,忽然一名醉醺醺的大漢撞了他一下。
王二往後一跌,摔得不輕,扶著腰『哎呀哎呀』地喊。
「沒長眼睛呢!」那喝醉的人竟然蠻不講理地先罵出口。
王二定睛一看,見是西街口的惡霸錢爺。
錢爺身後跟著幾名彪形大漢,虎視眈眈地盯著王二。
王二嚇得哆哆嗦嗦,連忙退到一邊,低著頭不敢說話。
惡霸老爺一甩衣袖,鼻子出氣,哼了一聲,高高抬起頭帶著幾名打手大搖大擺地離去。
王二心裡哀嘆自己今日犯沖,撿起銅鑼扶著腰站了起來,他揉揉摔疼的地方,抬起頭剛要繼續打更,誰知眼前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站著一個人。
「唉呀媽呀!阿彌陀佛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觀世音菩薩大慈大悲啊!!」王二嚇得渾身一哆嗦。
燕殊:「……」
燕殊退了一步,說:「對不起,老人家,嚇著你了。」
王二心想這人怎麼走路沒聲音啊!拍著胸脯低頭去看他有沒有影子。
還好有,是個人。
王二長籲一口氣,聽見那白色錦衣公子說:「請問,蘇家二姑娘死的時候,是您最先發現的嗎?」
「是的啊,是我。」王二回答道。
「他們說您看到犯人了。」燕殊說。
「看到了啊,就是街巷那傻子!!呸,那畜生!」王二每每說起這事,都憤慨不已。
「您看清了嗎?確定是他嗎?」燕殊追問。
「公子,老頭子我雖然年紀大了些,但是眼睛可不花!」王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回答道,「更何況,我為啥要平白無故地冤枉別人呢?」
燕殊輕輕抿了下嘴,思索半晌,問:「老人家,你撞見此事的時候,還有沒有其他人在?」
王二搖了搖頭:「沒有,就蘇家二姑娘和那畜生。」
燕殊不依不饒地繼續問:「那您瞧見犯人非禮姑娘了嗎?」
王二點點頭:「瞧見了!!我親眼看見那畜生把手放在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