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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

他決定自我救贖重新做人。

紅綠燈口，車速逐漸減緩。江讓有些緊張地輕舔下唇，打破一車的寂靜，&ldo;寶貝兒，問你個事。&rdo;

小姑娘睡意當頭，從鼻腔發出甕聲的單位元組來回應。

&ldo;那個，打個比方。&rdo;他鼓起了自爆的勇氣，決意曲線救國，&ldo;如果哥哥在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家庭和睦兄友妹恭，你會不會生氣？&rdo;

朦朧的睡意根本不支援腦力全開去思考他舉這個例子的目的，靜默幾秒後悶聲回答，&ldo;為什麼生氣？那不挺好。&rdo;

&ldo;真的？其實……&rdo;

&ldo;你也沒喝酒啊。&rdo;孟冉換了個舒適的姿勢，掀開眼皮瞥了他一眼，&ldo;怎麼盡幻想美好未來。&rdo;

一鼓作氣這個詞還真挺有道理，一旦被打斷，滿腔孤勇就再而衰了。

江讓識時務地閉上嘴，自我認定這並不是個坦白從寬的好時機。

綠燈亮起，他沒再說話，轉過頭去專心開起了車。

很快副駕駛座連窸窸窣窣調整睡姿而發出的衣料摩擦聲都弱了下去，只剩下綿長的呼吸。

江讓嘆了口氣，以極低的聲音把接下來的話藏在嗓子眼打了個轉兒。

&ldo;真的挺渣啊……&rdo;

……

車至樓下，江讓本想下車把小姑娘抱上樓，指尖剛觸及她纖細的腰肢，人就轉而醒了過來。

剛睡醒的眼眸帶著濕意從他臉上掃過，長睫極緩地眨了幾下以恢復清明。

夜風從敞開的車門往裡灌，孟冉吸了吸鼻子，蹭著靠背爬了起來，打了個呵欠，&ldo;這麼快到了啊……&rdo;

音色還帶著睡意朦朧的黏，她揩了一把由於打呵欠而擠出的生理淚水，撒嬌似的作勢要往他身上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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