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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盡全身力氣要去摟起地上的尹箬,卻見尹箬一把把他推開,腳在打飄,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纖細的眉眼,眸色空洞。
她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人,這般美好的面容,卻沒有一絲溫度。她想努力看清,卻反而更加地模糊不清,握緊手裡的槍,緩緩舉了起來,指著那個宛若神祗的男人。
&ldo;迷幻劑。在她眼中,你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你看,你不是恨不得對尹家人拆皮剝骨麼?這個女人自翊很愛你,每晚睡在我身邊,可做夢到時在喊著你的名字啊。但我總覺得,最後殺死她的人是你,快來,給你個機會讓你殺了她,你最痛恨的尹家人。&rdo;
寧唯站了起來,冰冷的面容,肅殺而低迷:&ldo;她在哪裡?&rdo;
我的阿晨,這輩子所要準備擁抱的溫暖。
&ldo;當然,你也可以不用說。&rdo;寧唯淺笑,一步一步靠近那個早已失去神智的女子,卻見尹箬搖著頭,槍枝早已抵上他的身體。他卻在下一刻,一手抓住尹箬的肩膀,手裡的□□一點一點地刺向她的心中,一點一點,開始有鮮血溢位,那一刻,女人麻木的臉上終於有了異樣的神情,卻安全感異常缺乏,手中的槍枝越扣越緊。寧唯冰冷的目光看向幾步外的男人。
那一刻,寧禹得意的神情凝滯,眼眸猛烈地抖動著。
&ldo;啪!&rdo;
寧禹佝僂的身子猛地縮了一下。
☆、一局冬(10)
寧唯大笑起來,&ldo;原來你這麼怕我死?&rdo;手中的刀越插越深,粘稠的血液隨著刀柄流到那白皙好看的手上,尹箬不可抑制地悶哼了一聲。
&ldo;真的。這麼喜歡我?&rdo;聲音低沉冰冷,是魔魅。
窗外的陽光劇烈而灼熱,照耀著。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急促。
&ldo;啪!啪!&rdo;
兩聲槍響,一片血紅在擴散。
倒地的瞬間,寧禹有些許茫然。兩聲槍響,他努力想要抬起眼眸,眼前都是一片看不清的幻影,就像是,氯胺酮製造的迷霧。
為什麼是兩聲槍響?
他聽到陶可的聲音,那還有一槍是誰的?
他理不清了,他感覺自己苟延殘存的身體力量正在流失。
一些很細微的聲響,他聽到女人絕望而虛弱的聲音:&ldo;阿唯啊……阿唯啊,對不起……&rdo;
他本不想這樣的人死亡,年輕,俊美,藏著無限的力量。
這世上最痛苦的是什麼?最愛的,最恨的,都消亡了。就在自己面前。
他的眼前彷彿看到那個十四歲少年的背影。那個背影那麼美好,而後,他漸漸長大,變強了,右手強權神話,左手狼性惡魔,徹底脫離了他的禁錮。這次終於能看清他的面容,笑容冰冷。
他說,那是槿花的味道,是朝朝最喜歡的花的味道。
寧唯,你真狠!
陶可靜靜地看著地上蜷縮著身體的寧禹,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貼著地面哭得像個委屈的孩子,嘴裡吐著血沫子,終於,等到身體裡的血液都碎成了死亡。
微笑與傷痛都會在冗長的躁動中空逝漸退,流年轉換,那些象徵性的愛與恨,結束了。
越晨光覺得自己作了個夢,夢裡的自己,一如既往的神情,真是神奇,以往,她一次也沒有夢到過那個睡在旁邊六年的男人,最艱難的那一刻也沒有,那天卻迷迷糊糊看著他就這麼站在那裡,輕聲笑了一下,手裡一把小刀,一點一點地沿著他懷裡抱著的光著身子的嬰兒的脊背劃開,鮮血留了一地,動作卻輕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