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不一樣的李賢(第1/2 頁)
“李罡這孫子,有頭無腦,辦事太邋遢!”
事發突然,李守義身邊可用之人又少,能怎麼辦,只能將就事。卻不想聰明反被聰明誤,還是讓李賢給看破了。
至於那首詩,李守義還想叫撞天屈呢!要不是李賢趁他睡的迷糊,折磨的他覺都沒的睡,他可不會露怯!
行了,既然裝不下去了,那就不裝了,我攤牌了!
李守義承認,兵甲案的事,是他讓越、紀二王出的面。代價嘛,無非是一樁交易,內容便不甚重要。
擅作主張也是沒辦法的事,兵器甲冑已經被埋在東宮了,就算李守義通知李賢也來不及了。人家正等著,東宮往外挖,好來個人贓並獲呢!
而若置之不理,那更簡單,一封密奏,便引得禁衛軍來搜查,到時候這些東西就是李賢謀反鐵證。結果不用說了,有某人在,被廢是一定的。
背上這麼個罪名,會比李忠被廢時還慘,他們這一家勢必會跟李承乾一般發到煙瘴之地,受盡凍餓、凌辱而死。
當然,如果李賢怪他自作主張,事作的難看了,傷了麵皮,罰就是了。不就是打手板,還是罰抄書,亦或者關起來,他都認。
李賢打量著兒子,很認真的說:“孤說罰了你嗎?難道在你的眼裡,為父就是那種賞罰不分之人。”
帝王之家,父子相疑,手足相殘,比比皆是,李賢無非是想父子之間坦誠相待而已。李賢不怕被人算計,但跟自己的兒子,還打著啞謎過日子,他覺得累。
李守義呢,不怕捱打,就怕李賢用這種語氣說話。
撓了撓下巴,沉聲言道:“父王,戲說不是胡說,有些事也不全是空穴來風,比如說宗正寺的玉牒。”
這小子溜進宗正寺不是一次兩次了,而且目的明確,直指玉牒。那裡面記載每一位宗室的婚嫁、生育、繼嗣、封爵、授職、升遷、降革及死亡等一切情況。
“孤知道,你檢視了自己的玉牒,也看了孤的,更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但你給孤記住,即便你坐在孤這把椅子上,也永遠不在再提。”
沒有李賢暗中關照,這小子連一個字都不會看到。可看過了,就看過了,有些秘密還是爛在心裡的好。
李賢承認,這次是他大意了,沒想到入局者,為了迎合那人,竟然會用這麼下作的方式來做投名狀。
博弈嘛!本就是有輸有贏。要看的不僅僅是棋局,更要看棋手藏於心底的謀劃。天地如棋盤,世人如棋子,對的是智計,是人心,勝敗生死,只要沒死,大不了覆盤再來就是。
聽到這,李守義拱手正色道:“請父王賜教!”
宮門郎-馮義,趙道生二人之死,無非是想轉移李賢的注意力,疑有鬼內鬥,徹查起來東宮也就亂了。
所以,趁勢讓兵器案發,給東宮扣上一頂陰謀造反的帽子。要不是李守義機警,把水攪混了,爭取到了皇帝的信任,東宮這次還真兇多吉少。
昨日,帝后走後,李賢也做了一些補救措施。比如,以剋扣糧餉為由,下令斬殺右衛率中郎將-魯義,左衛率錄事參軍-蘇宜,右監門率府騎曹參軍-方承等一十三人。
太子僕-白利,業已畏罪自縊,東宮僕寺其餘官員差役,移送詳刑寺,供四位欽差查察。
“父王,您?”
李守義自覺瞭解他,太子賢向來都是仁義寬厚的君子,東宮的人犯了錯,也不苛責,往往小懲大誡,點到為止。
一下子連殺十四人,還風輕雲淡的,像極了機謀老道的梟雄,讓李守義一時還真無法適應。
呵呵,磨著扳指的李賢,微笑道:“你的父親不僅有仁,也有術。”
老子云: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兵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