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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先忍不住了:「你為什麼不問我?」
許翊放下袖子,口吻不輕不重:「我有眼睛,我會看。」
許諾和趙璟行看向彼此時的眼神已經說明一切,許翊不想明知故問。
但是許諾卻說:「我跟趙璟行不熟。」
許翊看著他的眼睛,沉默了片刻:「你這麼做是為了讓他回去參賽嗎?」
許諾被他針尖一樣的眼神看得心裡發虛:「不是,我真的跟他不熟。」
許翊置若罔聞:「他知道嗎?」
「…………」
「你聽,」許翊提示他仔細聽門外的聲音,「就算曹甜語是自己溺水的,舅舅舅媽也不會輕易讓我們好過,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許諾點了點頭。
他的名聲已經回了,他會被學校處分,開除學籍,舅舅舅媽會把曹甜語的事算在他頭上,這件事已經無法再轉圜了,但他一個人被學校開除,總好過於連累趙璟行一起被退學。
許翊知道他在想什麼:「值得嗎?」
許諾轉頭看向他。
「趙璟行是體育競技場上的明日之星,而過了今天,你就是人人唾棄的變態、白眼狼,你和他就識雲泥之別,再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許諾紅了眼,努力憋住眼淚:「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許翊說,「你的抉擇我不干涉。」
……
17
【章節彩蛋:盛夏驕陽】
許諾的畫室已經成了趙璟行的午休室,某些人想要找許諾的麻煩就要另選時間了。
幾個拉幫結派的年級吊車尾被趙璟行揍了幾頓,不服氣地要報復許諾,連續幾天在許諾回家的路上堵截他。
「死小子,你以為趙璟行在你的畫室裡睡覺我們就拿你沒辦法嗎?」
「換個地方照樣收拾你!」
「你居然敢不給老子寫作業,害老子交白卷!」
「把飯卡拿出來!」
……
許諾一反抗就會捱揍,幾次下來大家都認準了他是個軟柿子,經常在放學的路上找他的麻煩,最近甚至有曹甜語的班霸找上他,讓他幫著給曹甜語的遞情書,還要他去偷曹甜語的私人物品。
許諾每每拒絕,每每捱揍,他不敢一個人走路回家。
好在趙璟行家跟他家在同一個方向。
於是許諾每天放學都會趴在田徑隊樓下的石桌上寫作業,等趙璟行訓練結束,偷偷跟在趙璟行後面回家。
田徑隊訓練的時長不固定,有時候兩三個小時,有時候回到半夜十一點,但不論多久,許諾都會等在門口,看到趙璟行走遠一點,再悄悄跟上去。
這樣的尾隨持續將近半個學期,趙璟行居然一次都沒有發現他。
有一天,田徑隊所有人都走了,趙璟行單獨留下訓練到了半夜,中途許諾居然睡過去了,他醒過來的時候樓上的燈已經滅得差不多了,他擔心趙璟行已經走了,就偷偷摸摸上了三樓,溜進田徑隊去看看人在不在。
他在器材室裡轉了一圈沒見到有人,忽然,頭頂的燈管熄滅了,周遭一片黑暗。
一定是最後留下來的人準備離開,把電閘關了。
許諾往外跑,可田徑隊外面的玻璃門已經鎖了。
許諾喊了一陣沒有回應,靠著玻璃門坐下來。
月光從窗外照進來,周圍朦朦朧朧。
學校裡流傳的恐怖傳說在這個時候全都湧現出來,風嗚嗚地叫著,飄動的窗簾像極了女人的裙擺。
許諾抱著頭瑟縮在門邊,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猛地打顫。
想到要這樣驚恐地過一夜,許諾甚至想過從三樓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