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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成反應過來，點頭：&ldo;是。&rdo;

虧得昨天還撒謊！

她準備質問，嚥了一口，還是好言好語：&ldo;那，能還……交給我嗎？&rdo;

&ldo;恐怕不能。&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我丟了。&rdo;

她一臉不可置信：&ldo;你什麼時候丟的？丟哪兒了？&rdo;

&ldo;昨晚，門口垃圾袋。&rdo;

這麼說當時近在咫尺的‐‐

孟小文有些生氣：&ldo;為什麼？好好的一本書，你幹嘛扔掉？&rdo;

何成淡道：&ldo;無人認領，就丟了。&rdo;

是啊，她也沒說是她的。

何成瞥她一眼：&ldo;是你的？&rdo;

孟小文淚流滿面，僵硬搖頭：&ldo;不，不是，我幫別人問的。&rdo;

那本漫畫的內容……實在不方便承認啊……既然丟了……唉……

何成指著她手中的筆：&ldo;可以借我？&rdo;

孟小文悲痛地點點頭，轉身換了一支漏墨水的遞給他。

&ldo;……這篇文章，有同學在晨讀的時候已默記下來。&rdo; 蔡老師的視線掃向臺下，&ldo;下面，我將請那位同學在黑板上默寫一段。&rdo;

同學們紛紛垂下頭。

&ldo;孟小文。&rdo;蔡老師溫柔地喊道，&ldo;你上來。&rdo;

孟小文還沉浸在漫畫丟失的悲憤中，被同桌高玲玲用胳膊肘撞回神，見蔡老師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透心涼一般站起來，挪到講臺。

&ldo;請你默寫今天要分析的，第二段的內容吧。&rdo;

她壓根都不會背，還默寫？

握粉筆的姿勢換了又換，開頭的第一個字怎麼也寫不出來。

下面已經有小聲的議論。

孟小文手心發汗，抿抿嘴，準備坦白。

&ldo;老師，這篇課文又不要求背誦。&rdo;上官穎翻到學習要求那一頁舉起來。

蔡老師笑道：&ldo;超綱學習不可以嗎？&rdo;

上官穎笑著朝四周看：&ldo;要求背誦的都背不完，誰吃飽了撐的還背這個？&rdo;

&ldo;自己懶惰，不代表沒有勤奮的人。&rdo;

&ldo;那請老師找一個勤奮的同學讓我們見識一下。&rdo;

蔡老師笑著推推眼鏡，目光在下面掃視一圈，最後落在那個埋頭看書的少年身上。

&ldo;何成。&rdo;

眾人目光齊刷刷看過去，孟小文也轉頭偷瞄。

&ldo;嗯。&rdo;何成合上數學課本站起來。

&ldo;你來默寫第二段。&rdo;

何成愣了兩秒：&ldo;老師，我不會。&rdo;

同學們暗暗一驚，沒料到他敢在蔡老師的課堂上這麼直截了當。

上官穎輕笑起來。

蔡老師依然保持笑容：&ldo;不要謙虛，能寫多少是多少。&rdo;

何成有點茫然，他是個從來不翻語文課本的人。

這時，王倩把書悄悄推到他桌上，拉扯他衣角，點了點第二段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