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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在她唇邊迅速的綻放，又迅速的凋謝。

是不是在夢中，夢見過讓她聽起來耳熟的話。

而他身上那種偏執般的責任感也讓她似曾相識，她輕輕的問，&ldo;有把握嗎？&rdo;

第13章

&ldo;你覺得人有運氣這麼一說嗎？&rdo;

&ldo;為什麼這麼問？&rdo;

&ldo;因為這個手術想要成功，得有逆天的技術和那麼一點點運氣。&rdo;

她抬起眼睛，冷漠的看了白朮一眼，沒回答。

結果他皺起鼻子，雙眉擰起來，努力把頭伸到她眼前瞪著，活脫脫的一隻發洩著不滿的奶狗。

她讓白朮給看笑了，嘴角微翹，&ldo;運氣和命運常常良莠不分，叫人難以捉摸。&rdo;

&ldo;聽上去，很有道理。&rdo;

&ldo;不是我說的，簡&iddot;奧斯丁說的。&rdo;

這是一臺悄然無聲的手術，又是驚心動魄的手術。

她是一件獨特的人聲樂器，每一個停頓與呼吸都是她當下最直接的感受，白朮不得不承認有些人的手術是有靈魂的。

就像她的縫合，是帶著時間的靈性。

就像她的穿刺，更換導絲，置入擴張管，放置支撐鞘管，伸入腎鏡，抓取壞死組織，每一步都像是敲在人心上的鼓點。

她的手像一把遊標卡尺，能把推力的尺度精確到厘米毫米那樣，在壞死的組織間隙遊刃有餘。

瀟灑自由，但是每個細節都細膩的恰到好處，這就是所謂逆天的技術。

她把引流管重新置入，手緩緩的鬆開，抬頭看了螢幕，語氣裡輕鬆許多，&ldo;沒有出血。&rdo;

&ldo;繼續用生理鹽水沖洗。&rdo;

他帶著口罩和帽子，依稀可以看見高挑的眉毛和彎彎的唇角，&ldo;你知道嗎？我不相信運氣了，我覺得這是命運的安排。&rdo;

&ldo;是嗎？那剩下都交給命運了。&rdo;

做完手術他們回到科室就聽見辦公室裡面起鬨的聲音，&ldo;請客，請客，陳總請客。&rdo;

這是科室一貫的傳統。

白朮被提醒了，&ldo;謝謝你，請你吃飯吧。&rdo;

她想了幾秒，&ldo;為什麼要謝我？這是我的工作，醫院給了我薪水。&rdo;

&ldo;是跟你借的好運。&rdo;

肖硯琢磨了一下，點頭，雖然理由牽強附會，但是有那麼一點戳中了她的心。

&ldo;我還沒去過醫院食堂呢。&rdo;

&ldo;那我們去食堂吧，正好他們中午要去外面吃飯，科室不能沒有人。&rdo;他臉上有笑，語氣有笑，帶著一點點狡黠，&ldo;但是這不是我請你吃的飯，在食堂請吃飯，不叫請吃飯。&rdo;

&ldo;那叫什麼？&rdo;

&ldo;叫幫刷飯卡。&rdo;

中午食堂人很多，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

肖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白朮看出來她的不習慣，解釋道，&ldo;食堂平時人挺多的，如果有手術來不及吃飯可以訂手術餐，跟護士說一聲就行了，還可以叫外賣，不過建議吃水餃或者粥這種保平安的東西。&rdo;

&ldo;為什麼？&rdo;

他神秘兮兮的，&ldo;這是急診的玄學。&rdo;

&ldo;馨博樓還有教授餐廳，不過現在沒有卡，要是有卡我們去吃自助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