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2/8 頁)
,崔舒若她們祭拜過,聊表心意,就該走了。
可看著此時猶如行屍走肉,完全喪失當初意氣?光鮮的冷硬將軍,崔舒若給了趙平娘一個眼神,讓他們稍候自己片刻。
她走到魏成淮的面前,蹲下身注視著他,“聖人如今年邁,疑心重,今日?的動靜瞞不過他,愈是民心所向,愈遭忌憚,你該早做打算。”
崔舒若說?著,決定再多提醒他一句,“魏家的前程,不在今朝。你既想殺胡人,便?去做你想做的,建康會困住你的手腳,北地苦寒卻是傲然白楊的歸處。”
火盆燃起的起伏不定的焱火橫隔在二人中間,魏成淮直視崔舒若,她連同火光被映在眼底。
他長久沒有言語,沉默後,是他倏然的動作。
魏成淮對崔舒若鄭重拱手行了一禮,眼神堅定,神情?堅毅,“多謝衡陽郡主,今日?點撥之恩,成淮來日?必報。”
言罷,他又轉向趙巍衡和趙平娘,衝他們拱手一低頭,動作裡有一股說?不明?的沉重有力,大抵是武將天?生的力量感所致。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多謝諸位!”
趙巍衡和趙平娘也都連忙還禮。
然而並不及他們敘話,外頭正門而來的大道?上傳來動靜,他們不能不避開,此番前來本就是掩人耳目,若是叫老皇帝知?道?了,很難不受牽連埋怨。
他們躲到了旁側,而走正門來人的面容也漸漸出現再崔舒若她們的視線裡。
是熟人,鄭衡之。
他竟是極少數敢走正門來祭拜的人。其實也不是不能懂,畢竟他身後有五姓七望兩?大世家,老皇帝就定北王的事早已和大世家們達成了平衡,鄭衡之來祭拜並不會影響到什?麼。
更?何況,在他這樣恪守先賢言論,處處皆做到君子品行的人,怎麼可能走角門祭拜。
既來,必要堂堂正正。
他甚至還帶了喪儀,完全符合該有的禮數。
崔舒若以旁觀者的目光瞧著,竟發覺,他大抵真的是言行合一的君子。這樣的人,真真是可惜了。
為了避免再生事端,在看清來人後,他們就從那小道?又繞了出去。
等到出去以後,三人也不似之前的輕鬆笑鬧,俱都沉默無言。
風霜如故,民生凋敝,國朝去路何在?
在一路的低氣?壓下,趙巍衡突然爆發,他一怒捶牆,“怎能如此,怎至於此?”
他緊緊咬牙,顯然已氣?到極致,“倘若我們能回?到幷州,勢必不能再蜷縮下去。人皆如此,上至帝王,下至世家,怎可對定北王如此,對武將如此?
長此以往,談何打回?北地?”
不管趙巍衡如何氣?憤,都改不了他們如今被困在建康的事實。
而且越是如此越不能著急,否則被老皇帝看出端倪,只?怕連現在的日?子都不好過了。他們畢竟是先皇后的孃家人,在老皇帝面前還有些情?面。
可主動離建康不能他們提,必須讓其他人來,否則若是引起老皇帝的疑心就糟糕了。
等回?到齊國公?府,崔舒若想了又想,主動到前院向齊國公?進言,“阿耶,聖人如今草木皆兵,我們雖不能妄動,可也不能坐以待斃。”
“哦?”齊國公?難得見崔舒若主動向自己出謀劃策,對女兒時,他還是頗有慈父風範的,“依你所見,該當如何?”
崔舒若宛然一笑,“女兒若是說?錯了,還望阿耶莫要怪罪。既然我們不能提,何不找人提呢?”
齊國公?像是看小孩一樣看著崔舒若,他笑著搖搖頭,不失寵溺,“你這孩子,主意對,可過於想當然。進言的人選,哪有那麼容易,況且又如何說?動呢?”
崔舒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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