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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解說是啊,那得花多少銀子給人家做出場費。
大犬白了他一眼,索性打量起這屋子裡牆壁上掛著的幾幅山水。
「不錯不錯,筆鋒由濃轉淡恰到好處,但筆法細膩,看起來倒像是出自個女子之手,而又不失大氣,已經登堂入室,頗具大家風範了。」
方解想坐起來心口疼的卻厲害,徒勞的掙紮了幾下又躺在床上唉聲嘆氣:「你有看著那幾幅山水胡說八道的時間,能不能跟我說說我到底傷的重不重?」
「不重。」
大犬連頭都沒回。
「可我為什麼渾身上下沒一處不疼的,為什麼坐都坐不起來?」
「肋骨斷了四根,脊椎也有些傷勢能坐起來才怪。捱揍的那天你站起來就走我也以為你沒受什麼傷,誰知道原來是你硬扛著,不過說起來你能扛住真不容易,要是換了我說不定爬都爬不動。你也別擔心,一心想收沐小腰做徒弟那個老瘸子在醫術上看來也有不俗的見識,救你……他說沒問題。」
「他說?」
方解苦笑一聲:「大犬啊,第一次發現原來你是這麼不負責任的一個人。」
大犬剛要說什麼,老瘸子拎著那個兩顆人頭大的酒葫蘆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掃了一眼方解淡淡地說了一句醒了就好,在椅子上坐下來喝了一口酒:「我來找你,是想讓你幫我勸勸沐小腰,她的潛質確實萬中無一,老瘸子我一輩子第一次遇到這麼好的苗子,不教她我餘生都不會好過。這幾日她不應允,喝西北燒都沒了味道……」
「求人也得有個求人的誠意吧?」
方解撇了撇嘴說道:「你先把我身上的傷勢醫好,我再去勸她。」
「你身上的傷勢根本醫不好,還費這個力氣做什麼?」
老瘸子笑了笑說道:「再說,你癱瘓在床走不了,就只能留在紅袖招,你不走,沐小腰也不走,我何必要救你?」
方解嘆了口氣道:「世外高人是不是都跟你似的說話這麼不要臉?」
老瘸子瞪了他一眼道:「我只找傳人,你死不死好不好我有什麼關係?世界上那麼多人受傷死去,我一個一個去救還有喝酒睡覺的時間麼?救苦救難那是佛宗宣揚的事,跟老瘸子一根毛的關係都沒有。就算佛宗不管,還有朝廷。」
「駱爺,別嚇他了。」
恰在這個時候,換了一身富貴氣十足淡金色衣衫的息大娘緩步走了進來,看著方解笑了笑說道:「你運氣好,前陣子是不是吃了一粒小金丹?那是天下最金貴的丹藥,也不知道他怎麼看你順眼,就賜了你一粒。」
「小金丹?」
方解不解。
「小金丹有活死人肉白骨的神效,莫說你只是斷了幾根肋骨,傷了脊椎,便是內臟盡碎,一粒小金丹也能讓你恢復如初。」
息大娘微笑道:「他和我是一家人,小金丹既然是他給你的,也就是我給你的,那小金丹價值萬金……便是普通富家傾盡家產也未見得求的來。算是你欠我的,什麼時候你還清了欠下的這萬金,你再走。」
方解舒了一口氣,隨即嘆道:「我不走,沐小腰便走不了是吧?你看看,同樣的事從人家嘴裡說出來才更陰險,而且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老瘸子比起息大家你來……真差出幾條街去。」
「但我一定要走。」
「為什麼?」
「我要去長安。」
「那好……」
息大娘淡然道:「紅袖招也去長安。」
老瘸子臉色一變,忍不住鼻子一酸:「息大家……多謝。」
息大娘擺了擺手笑道:「駱爺你守了紅袖招十年,就當我還您老一二分的恩情。不用再說什麼了,長安總是也要走一趟的。若他回不來,我還要去求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