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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餘威看了一眼手錶，說道：&ldo;六點三十五了。&rdo;

康塗：&ldo;……&rdo;

&ldo;你平時幾點起床?&rdo;康塗問。

百餘威：&ldo;六點。&rdo;

康塗服氣，雙手投降。

百餘威看了一眼前面，瞭然道：&ldo;趙政在裡面?&rdo;

康塗說：&ldo;我自己也不會來啊。&rdo;

百餘威坐在他身邊：&ldo;你倆也挺好。&rdo;

康塗想得卻是：&ldo;他是臥底嗎?&rdo;

看著不像，但是誰是臥底又不是自己可以選擇的，一旦他倒黴被選中了呢?

百餘威道：&ldo;挺讓人羨慕的。&rdo;

康塗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問道：&ldo;那你呢?我以為你不想談戀愛呢。&rdo;

&ldo;差不多吧，&rdo;百餘威攤開雙手，&ldo;現在我什麼也沒有，兩手空空，什麼也給不了她，人家為什麼要和我在一起呢?&rdo;

康塗很直接地道：&ldo;誰啊，哪個她，明銘姐?&rdo;

百餘威：&ldo;……&rdo;

&ldo;你們大人的世界好複雜，&rdo;康塗向後倒去，斜坐在臺階上，像是曬太陽的貓，說道，&ldo;都是自己為難自己的世界冠軍，你對明銘姐有意思沒?他們都說有，我是沒看出來。&rdo;

百餘威說：&ldo;沒有。&rdo;

他這樣說，康塗也就這樣信了，百餘威以為他不相信，又跟著說了一句：&ldo;我倆性格不合適，我把她當朋友，兄弟。&rdo;

&ldo;你再解釋下去我就真的要懷疑了。&rdo;康塗頂著一雙死魚眼道。

百餘威馬上住嘴。

康塗看了他一眼，又覺得其實不知道真相也挺好的，否則如果他知道自己可能永遠也無法給自己心愛的女人自己想給的東西了，也許會更難過。但是這些都不是康塗能夠評判的，他不能，404也不能，只能由百餘威，由所有404的成員自己來掌控自己，現在404的所作所為只能定義為欺騙，而絕非保護。

他們聊天期間，又來了不少人，歐陽亙混在人群裡頭，兩個人並沒有打招呼，康塗則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這些人，燕靈飛神色懨懨地吃包子，有一搭沒一搭地瞥人家阿九，阿九和常明銘聊天，夏成一邊撓癢癢一邊喊冷，所有人都很正常，這是平靜而又不怎麼平靜的一天。一直到趙政出來，康塗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等他走了個過場走出來的時候，情況就不同了。

趙政和歐陽亙都混在人群之中閒聊，劉淼坐在百餘威身邊，康塗出來的時候沖百餘威打了個招呼，倆人隨意拍了下手，百餘威進現場，換康塗坐在他的位置上。

劉淼看了他一眼：&ldo;眼睛怎麼了?&rdo;

&ldo;淼哥，感覺好久沒見你了，&rdo;康塗笑道，&ldo;我水腫，昨晚喝水喝多了。&rdo;

劉淼道：&ldo;以前沒見你有這個毛病啊。&rdo;

&ldo;有，就是不天天這樣，&rdo;康塗說，&ldo;你還挺了解我。&rdo;

劉淼的視線放在人群中，隨口道：&ldo;還以為你和趙政吵架了。&rdo;

康塗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但是那裡站了很多人，不知道他在看誰。

&ldo;這已經是第三個人了啊，&rdo;康塗說道，&ldo;不知道這次怎麼死在這棟樓下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