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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桂寶：&ldo;是！團長。&rdo;

二十四

第二天上午，在八路軍戰地醫院裡，醫生正在緊張地搶救傷員。

章軍醫為一名受傷戰士做完手術，包紮好後，揮手讓抬走：&ldo;下一個。&rdo;

護士小劉湊在章軍醫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章軍醫低聲：&ldo;只有一支麻藥了，哪怎麼行？&rdo;

章軍醫看一眼劉力強和吳長命，輕輕搖搖頭。

&ldo;章軍醫，就把麻藥留給這位保安軍兄弟吧。&rdo;劉力強顯然聽到了他們的話，他看一眼吳長命，扭過頭對章軍醫說：&ldo;我不用麻藥，我能堅持住。&rdo;

吳長命閉著雙眼不吭聲。

章軍醫：&ldo;不行！&rdo;

劉力強：&ldo;你就放心動手吧，我保證不哼一聲！&rdo;

&ldo;這……那好吧！&rdo;章軍醫向小劉揮一下手，&ldo;準備手術。&rdo;

眾人把劉力強抬到簡易的手術臺上，小劉拿一條手巾摺疊好放在劉力強嘴裡，讓他咬住。

章軍醫開始為劉力強做手術，劉力強口裡緊咬著毛巾，滿臉汗水。

吳長命歪著頭驚訝地注視著劉力強，臉上的敵意漸漸退去，似乎被感動了。他暗暗在佩服起這位八路軍兄弟來。

劉力強的手術做完了，

吳長命被抬上了手術臺。

&ldo;打麻藥，準備手術。&rdo;章軍醫對小劉說。

&ldo;你們八路軍士兵不用麻藥，是好樣的！可俺們保安軍士兵也不是孬種！俺也不用打麻藥。&rdo;他閉上眼睛，&ldo;來吧！&rdo;

章軍醫搖搖頭。

&ldo;醫生，快開始吧！俺也保證不哼一聲，誰要哼一聲就是孬種。&rdo;吳長命閉著眼睛說。

護士小劉將疊好的濕毛巾放到吳長命嘴上，被吳長命用手擋開：&ldo;不用！&rdo;

吳長命傷的不輕，雖然不至致命，但離殘廢卻差之毫釐。一顆子彈在膝蓋骨上邊鑽了個血洞，差點就打在膝蓋骨上。這如果要是打在膝蓋骨上，非將膝蓋骨打碎了不可，如果膝蓋骨要是被打碎了，那這條腿非殘廢了不可。如果是那樣的話，比要了他的命還殘酷‐‐一個練武之人，尤其是一個以雙腿見長的練武之人，如果失去了一條腿，那另一條腿也就成了擺設。這樣的結果，也許吳長命自己從來也沒有想過。

章軍醫開始為吳長命做手術。手術進行的很順利，大約用了半個小時，章軍醫就為他取出了子彈。然後又為其縫合傷口。

整個過程，吳長命緊咬牙關，始終未哼一聲。

章軍醫讚嘆地說：&ldo;真是兩個硬漢子！&rdo;

劉力強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通訊員小李焦急地站在床邊。

秦超進來看望劉力強。

小李：&ldo;營長，劉連長他……&rdo;

秦超示意小李：&ldo;別著急！劉連長不會有事的。&rdo;

二十五

山上八路軍營部裡，文書在牆角伏案工作。

秦超坐在方桌正面，保安軍團長高佔山與連長柳桂寶坐在秦超對面右側的板凳上。

&ldo;秦營長，你就給兄弟個面子吧！&rdo;高佔山頓了頓說，&ldo;再說，我已經把你們被俘的五名八路軍戰士帶過來了，用五個人換一個人，你也該夠本了吧？&rdo;

秦超氣憤地站起來打斷高佔山問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