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匪寇兇殘(第1/4 頁)
“那申家主這批貨物,是往哪送的?”
“天水城。”
“……”
不是說不太平嗎?
申玉白許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漫不經心的說,“我申家常年做生意,勢力人脈遍佈各地,一些匪患,還是奈何不得我的。”
“……”沈安安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初次相識,若是人家說了太多,她反倒會心生疑慮。
又坐了一會兒,等肚子填飽的差不多了,她就起身和申允白告辭回了船房。
“主子。”丫鬟端來了一碗湯,放在了申允白麵前。
他這才從門口收回視線,低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攪拌著湯水,半張臉隱在暗色中辯不出神色。
沈安安回了船房坐了一會兒,想著申允白的話,還是放心不下的去找了李懷言商量。
慶豐從廚房端來了吃食正慢慢餵給他,正是那人挑剩下的。
人在屋簷下,吃喝都是人家的東西,若是讓李懷言知道,他那臭脾氣肯定要鬧騰,沈安安就移開了視線,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皇子妃。”李懷言有氣無力的點頭。
沈安安在椅子裡坐下,對他道,“你對申家可有什麼瞭解?”
李懷言神色一凜,就連慶豐也肅了面色。
“怎麼?船上的人有問題?”
“也不是。”沈安安搖搖頭,把方才在廚房和申允白的對話說了一遍。
“我只是擔心他突然在我面前說起這個,是有別的心思,可思來想去,又覺得那位王大人應該不敢透露我們的身份,他也不像是知曉我身份的樣子。”
若是有,那他不讓自己去天水城,是在隱瞞什麼?若是沒有,那天水城就是真有問題,他說這些是好心?
不是她心壞,而是如今身處外面,她必須要把所有人事都往最壞的地方考慮,才能安全。
“你考慮的有道理。”李懷言半坐起身子,“只是如今我們都在船上,就算想細查申家也做不到。”
慶豐蹙眉說,“申家應該沒什麼問題,否則那官員是絕不敢如此安排的。”
有主子在上頭壓著,他最怕的就是皇子妃在他地界出事,安排的人也定然會是十分周全的。
沈安安忍不住多想,“商人重利,他如此提醒,我們該思量的是不是他可以從我們身上得到什麼。”
李懷言嚴肅的道,“等明日,我和他具體聊一聊。”
既然目標一致,他申家又有人脈勢力,他們尋上他尋求庇護不是再正常不過。
關鍵,就是看他要提出什麼樣的條件。
坐船唯一的好處就是晚上也能趕路,沈安安躺在床榻上,感受著身下來回晃盪的頻率,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慶豐和李懷言卻是一夜沒睡,第一晚,他們都警惕的很,生怕會出什麼差錯。
可時辰一到,不管是下人房中的燭火還是申允白房中,都慢慢熄滅,只有行船的人不曾休息。
第二日,他們便開始輪換守著,開始休息。
李懷言找到申允白的時候,他正在船身上下棋,自己和自己下,冷風凌厲的往身上刮,他坐那和老僧入定一樣,紋絲不動。
他本就暈船,何況是坐在這裡看著,一眼可以看見黑壓壓的河水,強忍著在申允白對面坐下。
卻是剛開口就控制不住的乾嘔起來,胃裡翻山倒海的難受。
申允白垂眸看著棋盤,手中捏著的棋子遲遲沒有落下,不說話也不動,彷彿就是在聽李懷言乾嘔。
旁人看不清楚,窗欞前的沈安安卻是可以將申允白的面色瞧的一清二楚。
他眉頭緊緊皺著,唇角下撇,是深深嫌棄和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