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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川無言。
幾分鐘之後,火車上出現了熟悉的騷動,白玦偏過頭,走廊上出來了一些滿臉問號和驚慌失措的人,顯然是火車選中的新人們出現了。
吵鬧了許久,人群漸漸散了之後,有幾個老手來找白玦,說是火車進站後想要和他一起走。
白玦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其實這也不難理解,擁有殺傷力強大的雙刀,也意味著他各方面的能力都強,跟這樣的人組隊,好處絕對比壞處多。
然而白玦這幾年孤獨慣了,並不是一個愛抱團的人,願意跟司綺和林久一起走,也只是因為白洛川而已。
「抱歉,我已經有人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指向是白洛川的位置,語句的意思也模稜兩可地有些曖昧,幾人看向白洛川的眼神都變得有深意起來。
第18章 英雄冢(一)
等人都走了之後白洛川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問題:「他們是不是覺得我是你包養的小白臉兒來著?」
白洛川平日裡不顯鋒芒,站臺世界裡又跟司綺這樣看似柔弱的小女生組在一起,再加上他因失血的緣故,整日都是一副臉色蒼白的懶散模樣,看著似乎一隻手就能把他撂倒。
而他的眼睛本就長得多情,不笑時也是水光瀲灩的,含笑時便更是眼波流轉,勾人奪目。
他跟白玦站在一起,不細細觀察的話,就顯得後者愈發的冷酷、難以接近。
雙刀現身後,在這樣封閉的車廂裡,白玦炙手可熱的程度完全不亞於現世中的明星,許多人都想和他組隊,也有許多人想和他形成一種比隊友關係更為牢靠的關係——情人。
這種事情並不少見,在這個實力為尊、弱肉強食的站臺世界裡,火車上這樣的人也挺多,為房間的質量、為了生存下來,甚至連靈魂都可以出賣,出賣身體算的了什麼。
更何況,白玦長得比這兒絕大部分的人都好看,跟了他完全不吃虧,越來越多的人蠢蠢欲動。
只是沒想到不過十幾天的時間,似乎就被白洛川給成功『上位』了,其餘人對著白洛川面上一副客氣的樣子,心裡指不定怎麼罵娘呢。
白玦憋笑:「包養個祖宗,我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啊。」
「那可說不準。」白洛川將杯子裡的茶水一飲而盡。
車窗外不知從哪兒傳來厚重的鐘聲,連敲了九聲,那聲音彷彿跨越了千年的沉悶,穿過山海時光,歷經紛繁時節,落在了這輛神秘的火車之中。
沉進了每個人的心裡。
「嘖,沉甸甸的聲音啊,好致鬱。」白洛川低聲道。
「快進站了,」白玦認真地看著白洛川,「這次你不要再傷害自己了。」
他說的是血液凝物那個法子,即使已經過了十多天,但再次想起白洛川血肉模糊的傷口時,依舊不由自主地心驚肉跳,那個畫面甚至成了他每夜的噩夢之源,驚醒後便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只是這些他都從未對白洛川說過。
「那可由不得我,」白洛川無奈道,摸出外套口袋裡的小刀握緊,眼裡有暗光流轉,「受傷流血總好過橫屍在外,你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白玦沉默幾秒,放在桌下的手指揪得泛了白:「我會保護你的。」
「……我希望你先保護好你自己。」白洛川的笑容一閃而逝,「命沒了,才真的是什麼都沒了。」
天邊烏雲漸沉,車廂裡亮起暖黃色的燈光,不安與焦躁的情緒慢慢蔓延了整列車。
白玦的第二個站臺即將到來。
伴隨著火車執行動力「咔嚓咔嚓」的漸漸停止,每節車廂又響起了那個機械的女聲。
「……願機會永遠伴您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