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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他們兩人之間詭異的暗潮湧動她早在火車上就看出來了!
那眼神簡直不要太直白了好嗎!她又不是瞎子!
現在多了一個小白兔林久,司綺是一萬個不願意和那兩個人住一起的,拿了一張牌,又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林久:「我和他住!」
林久對於和司綺住同一間房這個事頗有微詞,又諾諾地不敢開口,最後被司綺像拎杆兒一樣地拎進了天字二號房。
剩下的天字一號房留給白玦和白洛川。
兩人相對無言地進到房間,分手後的又一次同房,心情都有些複雜。
「這雕花大床是個什麼意思?」白洛川站在屋裡滿臉的無奈。
房間有點小了,裡面只有一張方桌、一個立櫃和一張老式紅木大床。
陳舊,但是乾淨。
「這種客棧你總不至於要求它佈置成個酒店式標間兒吧」白玦一臉淡定,「將就著睡吧。」
誰知白洛川只是在一開始抱怨了一句之後,就開始興致勃勃地摸著床上暗紅色的雕花木頭,指甲去扣了扣,甚至還湊上去聞了聞。
白玦忍不住笑了:「你這是什麼毛病?對床還望聞問切啊!」
「這地方這麼詭異,聞聞它是不是用血塗的嘛」白洛川扭過頭,突然愣住了,語氣有些懷念,「誒你居然笑了,好久都沒見你笑了,以前也老冷著一張臉。」
「呃」白玦掩飾性地四處張望兩下,「就算是用血塗的,它時間長了你也聞不出來。」
說完便沉默了。
白玦突然意識到,自己其實也真的很長時間沒有體會過快樂的感覺了。
白洛川說的不對,以前的他雖然也時常冷淡著一張臉,但跟白洛川待在一起,他的心情就總是好的,在白洛川沒注意到的地方,他分明也笑了很多次。
直到白洛川跟他提出分手,然後乾淨利落地消失在他的生活裡
他便很難再笑出來了。
而過了這麼多個日日夜夜,在這樣詭譎莫測的地方,前路是生是死都看不清楚,他卻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
白洛川放下摸床的手,無所謂地笑笑,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心情低落下來:「我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他忘不了在火車上再見白玦時的震驚、慌張、心疼,以及心裡那抹被他極力忽略的興奮。
興奮到顫慄。
白玦沉默了兩秒,心裡有些無所適從,卻不敢表現出來:「什麼樣的人才能上這趟火車?」
白洛川定定地瞧著他,說:「努力活著吧,活過了這一個站臺,你心裡大概就會明白了,不然現在解釋再多都沒有用。」
白玦回望著他,突然笑了一下,眼裡卻一如既往地沒有笑意。
「你既然明白要努力活著這個道理,之前又為什麼要衝上火車去救人?」
天知道他那時看著白洛川消失在車廂門口的時候,心臟都快蹦出來了。
「以後別這樣做了。」白玦淡淡道,又加了一句,「不管是救誰。」
還不是為了挽回一點在你心目中的形象!白洛川腹誹,無奈地嘆了口氣。
「放心吧,我有分寸,而且我有護身的東西,能抵擋一會兒。」
「是什麼?」白玦有些好奇。
「秘密,以後你會知道的。」白洛川沖他笑得無辜,卻沒有直接說出答案。
因為這個護身的東西出現的方式還挺奇葩的,他不想在這樣深更半夜裡嚇著他。
儘管這一天的經歷夠離奇曲折的,耗費了不少心神,但在這樣陌生又充滿未知的世界裡,白玦還是沒怎麼睡著。
特別是當身旁還躺著自己初戀物件的時候。
白玦躺下的時候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