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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聲低笑,彷彿聽見了什麼笑話,他赤腳下地直視池晏:「我難以捉摸?我頑固不化?明明那些承諾的話都是你說的,我從來沒有主動要求什麼,可你說了你要給我!你知不知道昨天是什麼日子?」
「什麼?」池晏蹙眉,他不記得是什麼重要日子。
俞聲捂著臉笑了,抬頭時滿臉淚痕,他悲悽道:「昨天是我的生日,是我們認識五週年,你說了要陪我過所有節日,說過陪我慶祝每一個週年紀念日,是我想錯了,為人替身,不該奢求這些的。」
他到底在奢求什麼呢?
他早就從鄭家安那裡知道自己只是替身,也曾親耳聽到池晏說不喜歡自己,可他總期待著,池晏對自己是有感情的。
這麼多年,哪怕是養只貓狗都該是有感情的,不過也是,對於池晏來說,他大概就是隻寵物貓狗。
「我回家不是想聽你說這些,我和儲昇沒什麼,只是陪他去看了他的畫廊,畫廊有我投資要是辦砸我也虧本,昨天夜裡晚了就沒回來。」池晏語氣不善,嘴上卻還是說著解釋般的話。
畢竟養了這麼多年的人,總不好真叫他難過。
只是,大概是對俞聲太好了,現在居然也這樣不給面子的對著自己大喊大叫,不像一開始那般聽話乖巧了。
俞聲輕笑:「你們沒什麼?我給你打電話他說你在換衣服,你明知道儲昇喜歡你,你為什麼還要和他那麼親近!我在你心裡竟沒有半點地位嗎?」
噁心。
俞聲最煩自己這幅矯情樣,可他一腳踏進了紅塵,半分不由人,他把自己百分之九十九的尊嚴都送給池晏任由對方踐踏,偏偏依舊什麼都得不到。
他到底應該怎麼做,應該再付出什麼才能讓池晏給他丁點兒地位?
「衣服灑了水,總不能讓我穿著濕衣服!你選現在怎麼這麼愛無理取鬧!」池晏越說越來氣,他也跟著嗤笑,「你既然也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就不要再妄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了!每句話都質問質疑,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些?」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人在氣頭上總是什麼話都能說出口,池晏以往不是沒有說過惡劣的話,誤會他和別人偷情,誤會他和別人生孩子,可那些話都是他們兩個之間的誤會。
可眼下這些話,分明是把他至於骯髒之地。
一句沒有資格卻讓這五年的情分碎了一地,拼都拼不起來。
「果然……果然是這樣。」俞聲笑了笑沒再說話。
他躺回床上蒙起被子,掉眼淚這種掉價的事他真的做過太多次了。
父母雙亡他沒哭,被院趕出來他也沒哭,一個人活著自給自足孤立無援他都沒有哭過,日子過得艱辛困苦他從來沒有一句怨言。
可曾經在風雪裡迎他進門的人,恐怕要把他趕入風雪裡了。
池晏雖不喜歡俞聲跟他叫板,可這樣無視一聲不吭他更見不得,他無法忍受俞聲目光不在他身上。
他知道自己有病,病的不輕,可他就是忍不住,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一把掀開被子,用力將人從床上拽起來,怒道:「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在跟你說話!」
俞聲被他拽的很,跪在床邊沒跪住直接往前一撲爬在了地上,正面著地肚子成了受力點,生生給撞疼了。
他緊緊捂著肚子,偏生疼的起不來。
他抓住池晏的褲腿,哀求:「阿晏、阿晏我肚子好疼,你送我去醫院好不好?」
「就輕輕拽了你一下還能給肚子撞疼?」池晏面上卻鬆緩了不少,聽他叫自己「阿晏」心情大好,「我扶你起來,你以後乖些,就算我以後和儲昇在一起,也不會不管你。」
池晏說著把他抱起來,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