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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哭了？&rdo;

她吐了個煙圈。

&ldo;嗯。&rdo;

程幽然點了點頭，還好妝容防水，不然她只能努力把眼淚憋回去。

她從前只在別人嘴裡聽到孤兒，可當她親眼見到、親身接觸他們，才知道遺棄對孩子的傷害有多麼大。

孤兒院長大的孩子，有的沉默內斂，有的習慣了討好每一個遇見的大人，只有年紀小的孩子還保留了孩童的天真。

‐‐他們其實並不是她來之前以為的那麼單純。

你很難說他們都是可愛的，可那是他們的錯嗎？他們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也是一張白紙。

&ldo;你覺得遺棄他們的父母有錯嗎？&rdo;

煙霧中，周慧雯的臉看得不是十分分明：&ldo;我曾經遺棄過一個孩子，一個很可愛的孩子。&rdo;

&ldo;他的頭髮有點自然捲，笑起來眼睛像月牙，他很乖，我那時很忙，忙得一週只能看他一次，可他還是最喜歡我，見到我的時候會手舞足蹈地笑……&rdo;

程幽然震驚了。

她終於知道周慧雯為什麼一踏入福利院就異常沉默了，她看著福利院的孩子，就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孩子。

‐‐被自己遺棄的孩子。

&ldo;對不起，我不該聽。&rdo;

程幽然抱歉地欠身，她撞上了周慧雯最脆弱的時候，可這不是她可以聽的，這是周慧雯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

&ldo;你也覺得有錯吧，罪無可恕。&rdo;

&ldo;說出來了，我就解脫了。&rdo;

周慧雯忽然笑了，她的嗓子因為長期抽菸帶了幾分沙啞，此時一笑，竟有些詭異。

程幽然轉身離去的腳步頓了頓。

不對勁兒。

太不對勁兒了。

她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書裡顧瑤參加了一場葬禮，書裡沒有說名字，只是說周姓歌后在演唱會上自殺了，當著粉絲的面，從十幾米的高臺跳下了。

&ldo;慧雯姐，我能問你一件事嗎？&rdo;程幽然轉過身，&ldo;你是不是最近打算開演唱會？&rdo;

周慧雯手夾住了煙：&ldo;你怎麼知道？&rdo;

第15章 白馬會所

&ldo;葉老師忙著演唱會造型設計，我一猜就是您。&rdo;

程幽然胡謅的。

葉知南是周慧雯演唱會的御用設計師，但她不敢直說是葉知南告訴她的，因為周慧雯和葉知南關係好，一問就露餡。

&ldo;知南？你猜得倒挺準。&rdo;

周慧雯夾著煙的手一頓：&ldo;怎麼了？&rdo;

程幽然望著她：&ldo;少抽點菸，對身體不好，我想您的粉絲都希望您活得比誰都好、比誰都長長久久。&rdo;

說完，她欠了欠身，轉身離開了。

周慧雯望著她的背影，自嘲地一笑：&ldo;我這樣的人，配麼？&rdo;

但她還是踩滅了煙。

程幽然回去的路上，穩妥起見，她又用手機百度了下週姓歌后，周這個姓很常見，但能被稱為歌后的只有兩人，除了周慧雯，另一人已經退隱了。

那麼，在演唱會上自殺的周姓歌后只可能是周慧雯！

她閉了閉眼，明知道一個人會死卻無能為力的感覺不太好受。

她嘆了口氣，踏進房間。

………&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