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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然說道:「你沒有寫信告訴娘親我要出征的事?」
「沒有,你自己說去。」
宋安然默了默,說道:「你在宮中要小心,不要惹事。」
「哦。」
等了片刻不見她說話,子蕊忍不住向她看去,就見宋安然正看過來,在她手上放了一串錢:「好好照顧自己。」
等她走了後,子蕊數了數那串紅繩上的銅錢,剛好十六枚。她吸了吸鼻子,見林一豆正看著自己,又瞪了他一眼:「看什麼!」
林一豆本想還擊,就見她眼淚好像決堤一樣滾落,已慌了神,忙沖她做鬼臉,這一逗沒把她逗樂,哭聲反而更大了。他忙從身上掏出錢袋給她:「壓歲,壓歲。」
子蕊一掂量那錢袋的重量,哭得斷斷續續:「這都幾百個銅錢了,我哪有那麼老。」
林一豆傻了眼,真想把錢袋拿回來。
晚上回到屋裡,屋內的宮女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兩個也要當差,但是卻捲了被子要去其他房裡結伴睡。子蕊想著自己認床,這張才剛睡得安穩,去了別的地方又要乾瞪眼了,便沒有跟她們一起去。
晚上躺在床上,旁邊沒有一點呼吸聲,倒讓她有一點的慌。等慌亂過後,又覺得害怕,畢竟這屋子很大,而且靜悄悄的。
實在是忍不住了,掀了被子裹緊了衣服,往外面走去。
現在已經是深夜,而且天氣寒冷,當差的人都在屋裡頭,巡夜的侍衛也不知去了哪裡。子蕊邊走邊打哈欠,剛在在屋裡不困,一到外面吹了冷風,反而困了起來。走著走著人已走到了靜寧閣,可能是自己平日裡經常來這,所以腳步下意識的走到了這裡。她往那邊看了一眼,門外沒有宮女,燈火還亮著。
正想著,門已開啟,她本想立刻躲開,可是見他一個人走出來,不知為何,突然不想躲了。他是一個人,自己也是一個人,在夜裡說說話,就不是一個人了。
言非走了出來,察覺到前面有人,本來已提高了警惕,見了那好像裹得跟圓滾的白狐一樣的人站在那裡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已微微一愣。走上前去見她嘴唇凍得紫紅,問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子蕊倒沒有覺得冷,說道:「路過。」
「路過?」言非臉上已有一絲苦笑,「半夜路過這裡?」
子蕊極認真的點點頭:「屋裡的姐妹們都走了,我一個人睡害怕,就出來走走,走著走著就到這裡了。她抬頭看了看月色,說道,「現在應該是醜時了,你的確比之前早睡了些。不過還是有些晚。」
言非說道:「剛才其他藥娘送藥來,她們當晚差,你如果睡不著,可以去跟她們陪你。」
「不要。她們一見我就嘮叨我,一會同情我一會安慰我宮裡留年好處很多。」
言非微微皺眉道:「這種安慰不好?」
「不好,我也不喜歡。」子蕊說道,「還是豆子好,告訴我過年時要注意的事,讓我小心這小心那,雖然一樣很嘮叨,但是至少是真心為我好。」
言非淡淡一笑:「忠言逆耳,說的或許就是這個。」
子蕊看著他說道:「今天御醫去替華容娘娘診斷,是有身孕了嗎?」
言非看了她一眼,說道:「應該不是,如果是,會有人來稟報。如果你不說,我倒不知道她找了御醫。」
子蕊聽明白了,如果真是懷了龍子,華容娘娘想必會立刻趾高氣揚的去走安貴人走的路,賞花賞景的地方,哪會這麼安靜。她又問道:「你就快要做爹了,應該很開心吧?」
言非頓了片刻,臉上卻沒有什麼神色,淡淡道:「嗯。」
子蕊見他對這事好像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又想到林一豆說的安貴人不是最得寵的妃子,已有些恍然:「如果懷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