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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他們兩個沒看出來,他們這位徐大人,現在是被人所制。
瘦老頭兒當然沒說話。
李詩道:“你們為什麼私刑拷打犯人?”
歷朝歷代,監牢裡私刑對付犯人的事,太多了。
一個看牢的道:“回稟大人,他的人來劫他的時候,殺了我們幾個兄弟,我們要為幾個弟兄報仇,望大人開恩。”
吳應熊等於是個謀叛造反的重犯,這種人到那兒,誰都可以凌辱,因為他絕活不成的,也絕不會有人袒護,何況“平西王府”的來人,在劫吳應熊的時候殺了人,這種事在“宗人府”,恐怕上白永令,郡螢一眼睜一眼閉。
李詩道:“傷了你們弟兄的,是那些人,不是他!”
“可是那些個總是他‘平西王府’的人……”
李詩道:“你還有理由?”
“我們不敢,只請大人開恩。”
李詩轉望瘦老頭兒:“徐大人,‘宗人府’應該不允許私刑吧?”
瘦老頭兒忙道:“是不允許。”
“那麼草民把這兩個交給徐大人你處置了,請務必處置,否則等草民找上徐大人,那就不大好了,現在你們都可以出去了。”
他鬆了瘦老頭兒。
瘦老頭兒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怎麼說?”
“我說你們都可以出去了。”
放走的這位“府丞”,那還得了!”
這回聽清楚了,瘦老頭如逢大赦,跟中年漢還有兩個看牢的,三腳並兩步,急急奔了出去。
李詩似乎一點也沒放在心上,他忙進了木柵欄,到了吳應熊面前,吳應熊已經被打得遍體是傷,衣破、皮綻,血跡斑斑,好狼狽,他忙道:“額駙要緊麼?”
吳應熊搖搖頭:“都是些皮肉傷,不要緊!”
“額駙怎麼會任他們打?”
吳就熊悲悽苦笑:“我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能怎麼樣?”
還真是,由得他反抗,由得他不讓打?
“額駙放心,不管將來怎麼樣,我絕不容許他們再施私刑。”
“謝謝你,不過這樣也好,多少人因我而死,這樣我多少也可以贖點罪!”
說“多少人”李詩知道,其實他只是指那個叫慧孃的女子。
“皇上已經答應免額駙一死了。”
“事到如今,我真不怕死,可是無論如何,我還是要謝謝你。”
“那位慧孃的事,我已經請玉貝勒交給‘查緝營’辦了,到時候他們會把埋葬的地方告訴我,我自會來告訴額駙。”
吳應熊忽然流了淚:“我等於是個謀叛造反的欽犯,任何人都可以凌辱我,任何人都可以折磨,甚至於拿我不當人看,殺了我,為什麼獨你對我這樣?”
“我認為罪不在你。”
“罪不在我!”
“謀叛的是你父親,古來有幾個人真能大義不親的,你也當然會幫你的父親,再者,有人能為你死,這讓我很感動。”
吳應熊低頭哭了:“謝謝你,謝謝你……”
“吳額駙,你我都知道,‘平西王府’所以派人潛進京來救你,是為了要免除起兵的顧忌,是不是。”
吳應熊點了點頭:“應該是,事實上慧娘也是這麼告訴我的。”
“那麼,‘平西王府’的行動失敗,沒能把你救走,以你看,平西王是不是還會起兵呢?”
“會!”吳應熊答得毫不猶豫。
“噢?”
“我父親絕對是個放得下的人,而且,他現在也已經騎虎難下了,朝廷絕不會就此算了,他也絕不會任人宰割,坐以待斃!”
“他就能不再顧你了?”
“從當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