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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上帶著微笑,「誰想來點玉米汁?」
他們都沒有提到愛麗莎那場遭遇,比爾從未向瑪佩爾提過這件事,埃裡諾就更不會說了。他們一起度過了愉快的晚餐時間,晚餐後,比爾一家人習慣聚在起居室裡消磨睡前時光。他認認真真地看著報紙,瑪佩爾和愛麗莎則拿起了針線,開始做手工活。
埃裡諾坐在一張沙發上,他的旁邊就是正在看報紙的比爾,比爾將報紙分給了他,但是他沒有專心看,那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小字看久了讓他眼睛酸澀。所以他只大略讀了幾個標題,大部分都是些名人軼事,埃裡諾對這些名人都一無所知,對他們的趣事當然也就不感興趣了。
屋裡用來照明的是煤油燈,燈光昏黃暗淡,和基地中的明亮柔和完全不同。當埃裡諾抬頭觀察其他人的時候,發現他們都在專心做著自己的事。比爾看報紙看得聚精會神,愛麗莎和瑪佩爾對待自己手上的針線也非常專心。昏黃的燈光灑在他們的身上,莫名的讓埃裡諾覺得無比溫馨。
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大家待在一塊兒,各做各的事,互不打擾,也不說話。卻並不顯得尷尬和疏離,就連剛剛來到的埃裡諾也被這股融洽的氣氛包圍起來。一種奇怪的感覺從他的心底升起,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曾經和祖母待在一起的時光。
眼前的一切是多麼的奇怪啊!一位古代時期的紳士,看著老舊的報紙。兩位古代時期的淑女,正埋頭於手工活兒。這場景看上去就像是一幅油畫,但是現在,埃裡諾也身處其中,而如果仔細探究,他才是最奇怪的那個,穿著不屬於他的衣服和鞋子,坐在這間他從未來過,且與主人並不怎麼熟識的房屋裡,手上還拿著一份報紙。
很快,瑪佩爾的工作似乎告一段落了,她放下了手上的針線,站了起來。
她的動作像是一個訊號,緊接著,愛麗莎也放下自己手上的針線,比爾從報紙裡抬起頭來。瑪佩爾向前走了兩步,起居室的中央有一架鋼琴,她輕輕理了理自己的裙擺,在鋼琴前坐下。
瑪佩爾的雙手開始在鋼琴上跳動起來,流暢的音樂傾瀉而出。隨即,愛麗莎開始唱歌,她唱的是一支歡快的民間小調,埃裡諾沒有聽過。比爾此刻已經把手上的報紙放下了,他往後一仰,舒舒服服地靠著沙發的背,欣賞起來。
「半年前,我做夢都沒想到我會這樣幸福。」他低聲對埃裡諾說:「您看,一個家庭最需要的角色就是溫柔能幹的主婦,我能和親愛的瑪佩爾結婚,這真是主的恩賜。」
「你為什麼和瑪佩爾結婚呢?」這個話題讓埃裡諾有興趣,他詢問道:「你愛她嗎?」
「那是當然。」比爾說,他的嘴角邊還掛著一抹幸福的微笑,眼神也不離開坐在鋼琴前的瑪佩爾,「婚姻是神聖的,我不愛瑪佩爾,怎麼可能和她結婚呢?婚姻正是愛的結合啊!」
「那如果你有一天不再愛她了怎麼辦?」埃裡諾問出了他最疑惑的問題,「一個人真的能愛另一個人一生的時間嗎?」
聽到這個問題,比爾收回了自己看向瑪佩爾的目光,轉而注視著埃裡諾,這個他印象中尊貴的少爺現在正坐在他旁邊,手上還攥著報紙,翠綠色的眼睛正認認真真地看著他,像是期待他給一個回答。
比爾比他年長許多,自認自己有資格回答這個問題,「當然是不能的。」
他的口吻變得鄭重了很多,「您知道嗎,當我見到瑪佩爾第一眼的時候,我並沒有愛上她。我和愛麗莎初來乍到,對什麼都不熟悉,可是瑪佩爾卻非常熱心的幫助我們,在相處中,我漸漸愛上了她。」
埃裡諾聚精會神地聽著,這是他從未聽過的。
「但是,愛情通常是一種很脆弱的關係,也許有些羅曼蒂克小說裡,愛情是偉大的,不過就我個人而言,我認為愛情不是很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