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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他的。&rdo;李達低頭打車，滿不在意地回他，有些敷衍，&ldo;草，居然沒人接單，你等等，我加個錢。&rdo;

姜羨這會兒終於有些癢了，脖子那邊起了片紅，他伸手去撓。

&ldo;你別動，忍著點兒。&rdo;李達把他手拉住，不讓姜羨去抓。

&ldo;癢。&rdo;姜羨難受，但還關注著他剛才的話，不解又不敢問，李達這人精哪裡看不出他想法，放手，嘆了口氣。

姜羨繼續偷偷抓。

李達拉他到旁邊的長椅上坐好，臨近的酒吧在放一首上世紀的情歌，上了年紀的歌音質聽著有些清亮，灌進耳裡如纏綿細水，李達即便平時對別人鐵石心腸，這會兒也有些傷感起來。

&ldo;你別抓了。&rdo;他又捉姜羨的手，哄他，&ldo;我跟你講個事，你把手放好。

姜羨老老實實把手放到膝蓋上，垂眸聽他說話。

&ldo;他家裡有錢，我跟你一樣，沒錢，窮光蛋，配不上，懂了嗎?&rdo;

沒了?

姜羨可不敢說沒了這兩字，他只是點頭說懂了，樣子看去格外老實‐‐這一點也不像賈源，李達再次認真看他，他不確定撞壞腦子的賈源是不是真的就是這副樣，倒是真有點像他以前的性格了。

&ldo;算了。&rdo;他看了一會兒放棄，拉著姜羨起來，說，&ldo;我帶你去買藥。&rdo;

買完藥之後本來準備一起回宿舍，但酒吧那邊忽然有人鬧起來，李達接了個電話便要趕回去，急急忙忙的，忘了跟姜羨說清楚，只說他住在21幢516，後來那邊又來催，他打了個車趕緊走了。

片刻後，姜羨站在所謂的21幢516房門前，門口鋪了塊地毯，地毯旁是裝飾用的小物件，別處是沒有的，這間顯得格外精緻。

姜羨抬手敲門時，整棟樓似乎都安靜了下來，裸著上本身的跨了一腿沒動，高喊的一人半邊尾音被吃進了肚。姜羨朝他們抱歉笑了笑，又輕敲了一遍。

門開了。

&ldo;誰啊。&rdo;喊的是柳予遠，裹了浴袍站在門後邊，頭髮還未吹，濕淋淋掛著水，看到姜羨後，一雙眉挑了半邊。

姜羨走遠了幾步抬頭看，516沒有錯，他挑了個路過的人問：&ldo;同學，這邊是21幢嗎?&rdo;

那人臥槽了一聲，說是啊。

姜羨敲了敲腦袋，給柳予遠解釋：&ldo;我回來住。&rdo;

外邊聚了一波人，看熱鬧的居多，柳予遠沉默了一陣，側過身子讓姜羨進門，算是默許了，只是依舊不說話，態度看不出喜怒。

姜羨說了聲謝謝，小幅度地在地毯上蹭了幾回鞋，脫掉鞋子放在一邊，才進門去。

柳予遠一言難盡：&ldo;你穿好鞋子再進來。&rdo;

這是一間二人寢，上床下桌，兩張床挨著邊，屋內亮堂，一半因為光線亮，一半因為周邊整齊，姜羨從來不知道一個男生的房間能夠如此乾淨，就好比柳予遠也想不到這人會回來住一般。

關了門，柳予遠推開桌上的東西，抱胸坐在上邊，姿態蠻橫，斂眉的動作也蠻橫，姜羨看著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這是賈源的宿舍，姜羨告訴自己，現在至少在也算是我的，我有理由住在這裡，他憑什麼這麼看我。

這樣的邏輯思路給了姜羨莫名的勇氣，他挺了挺胸，走到賈源個人風格強烈的桌子邊‐‐上面都是化妝品和他的自拍相簿，並且理直氣壯地坐了下來。

姜羨不知道賈源幾個月沒來宿舍了，位子實在髒，只是萬幸東西都還沒有搬光，他抽出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