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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帶了一個被凍僵的姜氏牌擠眉弄眼&iddot;真假笑。

氣到柳予遠暗中翻了個白眼，見四周沒人，他這紳士風度也再維繫不下去，拿空出的手拽住姜羨衣領，後拉。

姜羨沒能站穩，身子往後倒，一下栽進了柳予遠懷裡。

這一下又熱又讓人覺得舒服，柳予遠的身子好似一個巨大的火爐，單就是這樣虛虛抱著，也覺得熱氣源源不斷地進入自己的身體，姜羨覺得又羞又愧疚，羞愧此時兩人的姿勢，愧疚自己竟然生出了賴著不起的無賴想法，他簡直不是一個好人了。

柳予遠把他推開，想了一會兒說：&ldo;我不該拉你衣領。&rdo;

&ldo;也沒事。&rdo;姜羨同他一起懺悔，&ldo;我不該因為怕冷就抱著你不放的。&rdo;

竟是把真實想法剖在了柳予遠面前。

實在蠢。

柳予遠也覺得這樣的賈源真是蠢到了家，沒什麼話好跟他再說，徑直把衣服扔給他，同他說：&ldo;算我跟你道歉了，穿著吧。&rdo;

一拿到手，姜羨麻溜地把它給套上，生怕柳予遠拿走一般，迫切得緊，穿好後他抱住胸，暖意源源不斷地湧入身子，又是活了過來。

柳予遠拿的是自己的衣服，冬季羽絨大衣，純黑，長至腳踝上邊些的位置，穿在姜羨身上便大了不少，姜羨套好後低頭，發現自己沒了腳，只露出了拖鞋的前半邊樣子。

沒腳&iddot;羨尷尬地擠出一抹笑，從大衣過長的衣袖中努力伸出兩隻手，像古代從寬袖中彎腰作揖的人般，同柳予遠倒了聲謝。

他這模樣可愛極了，鼓脹的羽絨衣讓姜羨看起來圓圓滾滾的一團，露在外邊的臉蛋紅撲撲的，許是被凍得厲害，眉目乾淨，眼神清明，像極了一個糯米糰子。

柳予遠仗著自己身子高，拿出手機舉止頭頂，跟姜羨說：&ldo;你別動。&rdo;

姜羨好奇地抬頭看他，在那一瞬，柳予遠按下了快門鍵，閃光燈閃著了姜羨的眼睛，他低下頭揉眼，一邊跟他說：&ldo;你幹什麼啊。&rdo;

柳予遠去看照片，沒忍住，而後笑出了聲，姜羨湊過去看，也黑了臉。

&ldo;太過分了。&rdo;他快被氣死了，連連說，&ldo;太過分了，這樣看起來就一米六。&rdo;

因為是俯拍的姿勢，加之拍攝角度錯誤，照片中的姜羨幾乎看不到手與腳，衣服直接拖了地，又矮又胖，仰面看著鏡頭，唯有這張臉還能上鏡些，其餘地方不忍直視。

是男子漢，都是要些面子的，姜羨被他弄得挫敗，求他：&ldo;刪掉吧，刪掉好不好?&rdo;

&ldo;不好，你過來咬我啊。&rdo;柳予遠頗有些得意，收了手機揣兜裡，警告他，&ldo;你現在有把柄在我手上，以後惹我不痛快了，就讓大家都過來品一品。&rdo;

賈源最好面子，柳予遠篤他會老實。

姜羨果然噤聲，低頭同他一起往宿舍走。

離宿舍還有一半距離時，姜羨的肚子發出慘叫，也難怪了他，從下午起便沒有吃過東西，又過了一個兵荒馬亂的晚上，實在是餓得緊，他停下來和柳予遠商量：&ldo;你借我衣服，我請你吃飯好不好。&rdo;

柳予遠問他：&ldo;你有錢嗎?&rdo;

這倒是沒有的，姜羨想了想繼續說：&ldo;你先借我，下次我再還你，我會有錢的。&rdo;

&ldo;什麼時候會有錢。&rdo;柳予遠問他。

&ldo;手機找到的時候。&rdo;

柳予遠笑了：&ldo;你的手機還找得回來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