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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的餘清清,滿眼裡都是猩紅的血絲,竭力壓制著心裡的那一刻瘋狂,竭力裝出一副清高如舊的模樣。
暗裡著迷,暗裡瘋狂。
嫉恨,愛戀是她從未體會過的濃烈情感,彷彿是俗人才能嘗到的烈酒一般。
但如今——
她亦是品嘗到了。
餘清清披著雪白輕紗的外衫,露出刀削般的肩與鎖骨。她明眸皓齒,眉眼微微挑起,有些媚意的朝蘇廷看來。
雪膩的肌膚彷彿要發光一般。
蘇廷一面愛極這樣的她,一面又怕極這樣的她。他到底是男子,到底是難以控制自己的情意,總怕自己傷了餘清清……
他的眼眸暗了暗,閃過侵略之意。
呼吸跟著灼熱了起來。
餘清清取出雕著鸞鳳的剪刀,她雙手環過他的脖頸,像是……
要隨時給他來一刀似的。
蘇廷以為餘清清是要戳一個血窟窿,他閉上雙眼,餘清清像是忍著什麼,咬破下唇,唇裡流露一點腥味。
她取下蘇廷的發冠,朝旁邊隨便一丟。
蘇廷覺察自己發冠一輕,睜眼朝餘清清看去,少女用剪刀劃向他的脖頸,一絲絲劃破布料,層層疊疊的深衣驟然滑落。
餘清清順著那剪開的領口猛然一扯,頃刻間布料的撕拉聲響起。
蘇廷的肌膚一涼,驟然露在空氣裡。
然後是瀰漫的血腥味。
餘清清靠在蘇廷的身前,驟然咬住了蘇廷的肩頭。
冰冷的液體,順著他的肩頭滑落。
蘇廷記得,餘清清從未在自己面前流過眼淚,如今……
她竟是哭了?
蘇廷的心裡驚駭莫名,愣愣朝餘清清看去,更驚異的事情隨之而來,餘清清伏在他的肩頭,忽然問道:「願意和我敦倫嗎?」
「殿下與我敦倫的同時,也是我跟殿下敦倫,這是舒服之事,都是相互的。我喜歡殿下,殿下也是喜歡我的。」
她道:「殿下總覺得這骯髒,但這並非是骯髒的事情……」
餘清清不喜歡花言巧語,極少這般說出自己心意的時候。
蘇廷一向患得患失,心裡的弦總是繃著,總是擔心餘清清離他而去……
他朝餘清清看去,低垂眼睫,眼裡流露薄薄的水光。
「我……能夠與你在一起嗎。」
他的聲音更低弱下去:「我怕傷著了你。」
「敦倫便該是這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受傷又如何?」
餘清清指著蘇廷的傷口,話裡含著一絲清甜的笑意:「喏,殿下也被我咬傷了。」
她的話語含著淡淡的嘶啞,如同經歷痛苦的砂石一般
卻如同春風拂過蘇廷的心底。
蘇廷更是遲疑的朝餘清清看去,餘清清瞧著他深邃的眼睛,輕輕仰起頭,親了親他的眼睛,唇瓣,喉結,耳垂。
「殿下是喜歡我的。」
她繼續往下親。
「我也是喜歡殿下的。」
蘇廷從來是守禮之人,此刻被餘清清親吻之後,臉色燒紅,如坐針氈,半晌從緊閉的唇瓣裡憋出一句。
「你……怎麼會這麼嫻熟?」
床榻的角落躺著一本避火圖,蘇廷順著餘清清的目光望去,發現了這冊子。這幾日裡,他以為餘清清都是厭恨自己,卻沒想到,她一直在鑽研避火圖……
他的耳垂登時紅了,咬了咬牙,朝餘清清瞪了一眼。
餘清清輕輕笑笑:「殿下太過膽小,找了書來又不敢看。這就是殿下的不對了,對待知識,怎能有三六九等之分?」
蘇廷朝那避火圖看去,見男女交纏的姿勢,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