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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活了三個多世紀的女巫,要求工作人員稱呼她為“虛數”。
“那是一個下午,”虛數小姐說,“一個叫做迪明迦的女人在我面前生下了派麗可·伯德——博克——那時候她應該就叫做這個名字。然後母親就割開了自己女兒的脖子。”
“血流了滿地,我覺得腳底下有些癢——我的意思是,那些躺在我腳下的屍骨——躺在我腳下的一些東西動了。我看見迪明迦念著咒,然後那個已經死掉的孩子有活了回來,不過我覺得她已經死了。”
工作人員只覺得她在說些胡話,但是考慮到此人送來的訊息,沒有將她趕走。身為接待人員,他只是覺得有些不耐煩,於是將那段記憶倒進冥想盆裡,拽著虛數小姐走進去。
他只覺得掌心中虛數小姐的手異常乾澀堅硬,像是一塊劣質木料。緊接著,一個黑色頭髮的小女孩出現在一棵樹底下。
這是一個秋季的下午。暖黃色的光透過女孩黑色的頭髮,照在她蒼白的臉頰上近乎要引起反光。兩顆黑檀木一樣的眼睛令人想起現在仍被收藏在死亡事務司裡,那串被博克使用過的念珠。
工作人員透過已經遺忘的差不多的魔法史知識以及整天上班都會見到的那副掛畫勉強辨認出,那應該就是虛數小姐口中記憶的主人公——派麗可·博克。
她看起來比辦公室裡的那副掛畫要年輕不少,也沒有成天陰惻惻地盯著每一個妄圖在工位上摸魚的工作人員的樣子。
於是他心想,這樣看來,這位確實在有資格被幾十年前的舊報紙稱作“蠱惑人心的魔女”。不過這樣形容一個小女孩似乎有些過分,在這段記憶中,她大概還沒有做出日後那些瘋狂的事情。也沒有人會猜到這樣一個看上去安靜乖巧的女孩會成為整個魔法世界的夢魘。
這位舊日的魔女呆呆地坐在鞦韆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然後鞦韆的繩索斷了,她摔在草坪上磕破膝蓋。鮮血順著她的腿往下|流,直到護工過來前,她像是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一樣。
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工作人員想。
這是一件極為罕見的發現。要知道在此之前,許多學者都對博克的生平細緻研究,她在孤兒院的那段經歷也被人拿出來反覆咀嚼,寫成的日記更是一版再版,甚至變成霍格沃茨里斯萊特林學院休息室掛畫上的語錄。
工作人員慶幸自己出身拉文克勞,沒有經歷過斯萊特林學生口中所謂的“早課時光”。頂多就是在學校的走廊上會碰見這位女士沉默的畫像,然後被對方嘲諷的笑容會心一擊。
確實如此,博克已經成為學院除了禁林與眠龍之外第三大武器。傳說,有無數企圖夜行的學子都會被這位黑頭髮的壞女人嚇唬。當然,也有許多人崇拜她,即使只是一副畫像,她也能夠在霍格沃茨享有無數空置的畫框、抄有她筆記的佈告板,還有【沉思會】。
聽說,現在就連學生會主席和各位級長交接都得經過沉思會投票,在她的畫像面前舉行儀式。
傳聞中的她死了,但是陰影還留在曾經存在過的每一個地方。
工作人員打了個寒顫,等到他再看時,博克已經換了一副模樣。她穿著黑色的巫師袍,像是在參加葬禮。
“這是一位叫做‘萊麗莎’的女人死亡的時候,”虛數小姐說。
萊麗莎——工作人員記得,她是博克的姨媽,在種種傳記中不可或缺的女人,有研究者表示,或許是她塑造了這位暴君最初的理念。
真是看不出來,他好奇地往棺材裡看,只能見到一張像是貓一樣的老態的臉。然後將這張臉與博克做對比,兩人並不如何相識。難以想象正是此人,做出了堪比梅林的功績——當然,這樣的感慨是負面的。大多數人總是習慣將日後戰爭與苦難的一部分原因加在這個已經躺在棺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