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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染握住他的手，垂首把他包在被子裡靠過來，還特地給他調成一個舒服的位置&ldo;我在&rdo;，她把他頭上的冷毛巾又換掉，被蹭得心裡又苦澀又柔軟，&ldo;乖，別亂動&rdo;。

度日如年，一時間房間裡沙漏的聲音聽得清晰，顧江離的呼吸由急促變為平穩，越染低著頭看他，鬆了一口氣，一天一夜未眠的倦意重重襲來，她鑽進被子裡，抱住他睡著了。

下一天清晨的陽光明媚，越染醒後正好看到他倉皇地睜大眼掀開被子，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腕扯回床上，聲音有些疲倦和低啞：

&ldo;怎麼，顧江離，你還要跑。&rdo;

顧江離背對著她抖得厲害，掙扎著把手腕從她手裡掙開來，又被她死死抓住，用不會弄疼他的力度拉回來。如此反反覆覆，他掙扎得不厭其煩，她抓得不厭其煩，只是每一次他都抖得比上一次還有厲害。

&ldo;你別逼我。&rdo;越染抿唇，從床上坐起來猛地攔腰把他抱起來擺正身子對著自己，雖含著怒意仍注意著力度防止弄疼他。然後，她就愣怔著嘆了一口氣，忙伸出袖子把他的眼淚擦掉，然後悶悶地把他摟到懷裡。

&ldo;阿離，你別哭了。你要是真的不願意嫁就不嫁，好不好。&rdo;

&ldo;大不了，我不娶你，也不娶別人就是了……&rdo;

顧江離趴在她懷裡，僵了下身體後哭得更厲害。水珠一串一串從長長的睫毛上掉下來落到她的衣服上，將她的胸口前哭濕了一大片。

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少有的情緒外漏著死死抓住她的衣服，纖長的手指攥著她的衣袖用力到指尖通紅泛血。

&ldo;阿離……&rdo;越染的聲音發澀，想伸手去幫他擦去眼淚卻又頓住，最後只能一聲長嘆，把手放在他背上一下一下的輕撫輕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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