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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章!」
楚越溪一把按住了秦嶂的手,滿眼忿忿,如何還不知道這人是在故意搗亂,沒想到秦嶂依然那樣笑眯眯地躺在那裡,絲毫沒有悔改的意思。
「我總覺得越溪好像還有什麼事情沒跟我說清楚,就這麼圓房,是不是太倉促了一些?」
秦嶂伸出手在楚越溪臉上輕輕地摸了摸,突然將他身上的衣服仔仔細細地都給繫好,然後把人從自己身上給抱了下去,規規矩矩地放在一邊,自己則合身躺好,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楚越溪呆滯在床上,體內的燥熱一重重襲來,可身邊的人卻開始不配合起來了。
許久之後,他咬了咬牙,啞聲道:「你到底想問什麼?」
秦嶂閉著眼睛,伸出手悄悄地在底下揉了揉發痛的某處,啞聲道:「我給你提個醒,外面供著的黃二太爺的靈牌。」
楚越溪心裡咯噔一下,暗道難不成秦嶂真的知道了褪妖骨的事情?可不應該啊,這事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唔,那個呀,那個是我家族裡面的前輩,我之前不是對太子動了手麼,所以得跟前輩打聲招呼……」
他不敢直接把真話講出來,只是含含糊糊地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秦嶂冷笑,哼了一聲,也不說話,就那麼定定地看著他,楚越溪只感覺一種壓力迎面而來,心裡頓時又是狠狠一跳,再也不敢看秦嶂的眼睛,悄悄地就低下了頭。
秦嶂一個翻身用胳膊撐在了床上,就俯在楚越溪身前一寸不到的距離上,呼吸落在他的面板上,引發了一連串的戰慄。
「你當真不告訴我實話?」秦嶂的聲音低沉暗啞,帶著一種楚越溪很陌生的威壓。
許久之後,楚越溪咬著唇輕輕地勾住他的脖子,心頭上的那股燥熱尚未散去,可卻沒了那番心思,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緊緊地抱著秦嶂,兩道淚痕緩緩地從眼角流下沒入到身下的床褥當中,沒有任何聲響。
秦嶂心裡一疼,哪怕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越溪的模樣也有了一種奇妙的感覺,他感覺楚越溪在哭。
他慢慢地將身子放下來,死死地將身下的人擁在懷裡,最終將一個吻印在了楚越溪的額頭上,珍惜又疼愛。
「不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楚越溪到最後也沒猜出秦嶂是不是知道了這件事,到了後來,他自己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卻不知道秦嶂又是一夜未眠。
他靠在床頭半坐著,將楚越溪就那麼抱在懷裡一下一下摸著後背,淺淡的眸子在夜色中有些深沉可怕。
到了第二日,楚越溪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伸手一摸旁邊的位置,發現已經涼透了,他想起了昨天夜裡的事情,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準備起身去找秦嶂,就在這個時候秦嶂卻推門走了進來。
不知道為何,楚越溪現在面對秦嶂的時候總有些心慌,不自覺地又低下了頭。
「怎麼這麼早就醒了,之前你傷了元氣,要不要再多睡一會兒?」
秦嶂走過來摸了摸楚越溪的臉,仔細的看了看,只見上面黑色的眼圈已經消退的差不多了,露出了少年原本清秀貴氣的面容。
楚越溪搖了搖頭,低聲道:「不睡了,我想去諸葛大夫那裡看看。」
他總感覺秦嶂知道些什麼,得去問問是不是那隻兔子說漏了嘴,與此同時,在另一個城鎮當中,塗歆晨睜著兩隻水汪汪地眼睛好奇地看著面前的薄荷糕,猛地打了個噴嚏,沾了一鼻子的麵粉。
一旁的諸葛景宛聽見聲音轉過頭來,看見她這番模樣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溫柔地給她擦了擦臉。
「你呀。」
她輕輕地說了兩個字,後面的話便不再說了,彷彿將所有的縱容和寵愛都化在了那兩個字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