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2/3 頁)
子的男人,又問:“她做一件衣裳要收多少錢?”
“這就是你沒見識了,人家到紐約來,要一直等到明年六月社交季時,州長夫人那妹妹的婚禮結束。”
“州長夫人的家族遠在華盛頓,她妹妹嫁到紐約來,給同樣背景不俗的市議員做妻子,光是婚前的沙龍,婚宴,蜜月前的舞會就要辦上五六次。”
“每次的聚會都要幾套新裝,這半年下來,這小姐恐怕能賺上幾千塊。”
那侍者笑笑也就罷了,埃洛伊斯卻久久沒說出話,她在思考,做裁縫做到這種程度,也是不容易。
或許,能作為她的長期人生目標。
她戀戀不捨的回頭瞧了瞧那些精緻不染一塵的皮具箱子,拎著桶子走開了。
待下班回了家裡,埃洛伊斯也沒有片刻的歇過,她就那麼沉著心做活兒,將最後的收尾工作做完,將貨打包進了紙袋子裡。
第二日又休假,埃洛伊斯起了個大早,她聽鐘樓報過時,帶著東西出門去了安東尼的精品店那邊的街區。
清晨,路邊的報童正在工作,送奶工也是這個時間回收信箱裡的空瓶。
埃洛伊斯看著一路的精品百貨店都沒開門,正覺得自己來早了。
沒走兩步路,到拐角處,又忽然瞧見整個街上零星開門的店鋪裡,就有安東尼那小鬍子的店。
她心裡腹誹,這小鬍子還真夠勤快。
上了門,她眼見店鋪裡已經有客人了。
遠看是個穿制服的中年婦女,卻又沒穿圍裙。
像是住在附近,獨棟別墅大戶家裡的女管事打扮。
她們這類職業,通常只有早上主家兒還沒起床時,才能偷閒出門採買東西,活動活動。
所以,安東尼這掉進錢眼子裡的人,為了能爭取這些消費力中等偏上的客人,開門兒的時候也早,頗為勤勞。
女管事珍妮穿著古板的厚實深色長裙,露出一截白色蕾絲領子,因為是做服務人,所以也不方便穿流行的巴斯爾裙,只在長裙裡塞了臀墊撐起曲線。
埃洛伊斯走近,打量見她腳上,穿了有扣帶的短皮靴,這款式流行很早了,價格在女鞋裡很實惠,舅媽也有一雙二手的。
這
女管事頭髮盤在腦後,沒有戴帽或者頭巾。
她站在精品店的櫃檯邊,垂首苦思,抉擇兩頂有緞帶的女士暖帽。
安東尼還沒注意到,進門時擾動了紅銅風鈴的埃洛伊斯。
此刻,他整個人的精神都在這單生意上。
但這位女管事不知是囊中羞澀還是眼光挑剔,在一頂酒紅色,一頂墨綠色的暖帽之間猶豫。
酒紅色那頂是寬簷,有緞帶裝飾,價格貴了兩塊。
墨綠那頂帽簷並不寬,更適合春季,但便宜。
安東尼是個錙銖必較的人,他十分想勸女管事買酒紅那頂,但對方愛不釋手,卻嫌這嫌那。
“這顏色很適合您。”他又勸。
“我看這頂墨綠的也適合我這適合不適合,一時怎麼看得出。”
“這倒是,也很襯您的膚色”
她想在猶豫中下心買墨綠的,實惠些,又拿不定主意,安東尼也不好說自己的東西有什麼不好。
埃洛伊斯見狀,兩眼一掃便知道這裡是個什麼情況了。
她笑笑,四下逛著,假作自己也是買東西的客,又搖頭湊近女管事的身後,輕聲點了一句:
“這頂酒紅色的暖帽更實惠。”
那女管事聞見聲音,扭過面龐來,見是一個年輕的姑娘,就狐疑地反問她:
“這話怎麼說?”
畢竟價格寫在明面上。
安東尼也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麼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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