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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rdo;

&ldo;若是你行了善，又如何消得盡因果？若是你行了愚善，又如何斷盡業障？佛普度眾生，何人度佛？&rdo;

思惑忽然不說話了。他曾經在見到那佛珠後也有此疑問，佛普度眾生，那麼何人度佛？

明輪又笑了笑。他的笑容很冷，卻又裹挾著一絲冰冷的佛氣。

他道：&ldo;若是束手坐看世間萬物，這同造孽又有什麼分別？獨善其身的佛，有沒有佛又有什麼分別？&rdo;

明輪法師的話同佛道大相逕庭，然而周身卻未曾籠罩鬼氣。他的佛氣也驅散了四周的鬼氣。

思惑宣了一聲佛號，頷首道：&ldo;是以諸般因果歸於貧僧，貧僧歸於寂滅。&rdo;

思惑話畢，兩人周身的靈壓不約而同升了起來！

明輪法師面上的笑容消失了，口中低喝道：&ldo;冥頑不靈！&rdo;明輪法師的佛身隱約顯露出來，一輪巨大的彎月出現在其身後，那輪彎月依舊佛氣十足，卻不再是原先那渾圓金黃的模樣，而是一片冷白。

明輪法師的佛身一現，一陣罡風便從他周身旋轉而出，直撲向思惑，在半途被思惑的罡風猛地阻住，彷彿踢中一塊鐵板，兩道罡風兇猛地碰撞之後向來處退去，下方的沙石隨之分向兩側翻滾疾退！

煙塵瀰漫之間，思惑那消隱的佛身再度漸漸顯了出來，金光盛大之處，無上尊佛立掌闔目，面目安詳慈悲，一如思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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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戒瘋了一般挖掘地上的石塊，十指鮮血淋漓。他甚至忘了用上自己的靈力，直到看到一縷白髮，他才猛地睜大眼睛，更加快了速度。指骨斷裂聲不斷響起，手指卻又不斷癒合，癒合起的卻不是原先鮮活的血肉，而是在鬼氣影響下的可怖腐肉。

他終於挖出了淨蓮。淨蓮的半個身體暴露出來，另半個身體被埋在石頭下方，他的面孔朝下，一動不動。

十戒想起石窟坍塌前的最後一幕，瞳孔不斷收縮放大，他猶豫了小半刻，將淨蓮的上身輕輕扶了起來。

淨蓮身上只披了一襲佛袍，那襲佛袍上殘留的氣息燙傷了十戒的手。十戒知道這佛袍是思惑那他恨之入骨的和尚的，然而他卻不敢將其剝下。它對十戒造成的傷害越大，對可能此刻已處於淨蓮體內的苦非魂魄禁錮得也就越深。

淨蓮被支起的胸口上滿是傷口，傷口卻在漸漸的、緩慢地癒合。十戒的手指顫抖著向他鼻尖下探去，屏住氣息大睜著眼睛沉默了一瞬，接著猛地鬆了一口氣。就在他鬆出一口氣的下一刻，淨蓮緩慢地睜開了眼睛。

十戒張了張嘴，手指僵住了。

淨蓮皺起了眉來，用力垂了一下額頭，接著他看向十戒冷聲道：&ldo;還站著做什麼？扶老夫起來。&rdo;

第211章

十戒手腳發冷，僵硬得猶如那無數埋在碎石下失去了魂魄的佛修人傀。苦非頂著淨蓮的殼子，用力在十戒肩頭一撐，將自己的兩條腿依次拔出。他看了看這具健康強壯的身軀，面孔上漸漸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那笑容又逐漸摻雜了遲來的激動。

苦非捏緊了拳頭， 看著手背上凸起的年輕有力的青色經脈， 感受到強大蓬勃的生命力在他的體內流動！他的臉上露出了感慨激動的笑容， 仰頭大笑了起來。

&ldo;老夫……終是擺脫天道因果了！還有誰能奈老夫何！哈哈哈哈‐‐&rdo;隨著苦非的狂笑， 他原來那具乾枯老朽的肉身瞬間破碎，一具奉上大能的靈軀碎成塵土，一點點漏入下方的石塊中……

苦非冷眼看著那肉身的逝去，面孔上毫無一絲留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