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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未可憐過什麼人,因為沒有人值得他去可憐,生平頭一次,他可憐這個女孩。
他們七個人除了陸微與段慈恩,只有蘇辭與樓然來自同一個科系,那時樓然從文學閱覽室裡走出來,正巧遇到要上樓的任冥跟蘇辭,那時他們誰也不知道她是環,只知道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女孩叫環,很喜歡一個叫做任冥的男人,所以第一個會跟任冥告白的人,就是環。
這樣就是對的嗎,蘇辭從地上站了起來,安慰自己說,這樣就是對的吧。
屋子裡滿是血腥。
幹掉的,未乾的,張鑫揉了揉發疼的脖子:&ldo;靠,這娘們哪來這麼大的力氣,打的疼死了。&rdo;
&ldo;回去去醫院吧。&rdo;任冥不鹹不淡的說,說完他看了眼蘇辭問,&ldo;你剛才是打算說什麼。&rdo;
蘇辭的眉心狠狠地皺成一團,忽然笑了起來他在可憐誰?他只是個殺人犯而已。
任冥走到陸微身邊,手中的刀子映著寒光,明明雨已經停了卻又開始打閃,陸微漸漸清醒了過來,眼還未睜開那把映著寒光的匕首已經刺進她的心臟。
那麼涼的一把刀,那麼冷的眼神。
&ldo;任冥。&rdo;她死死地抓著他的手疼的眼睛通紅,嘴裡全是血,&ldo;為什麼。&rdo;
心臟的血噴出來濺紅了任冥的半張臉。
為什麼?他想,什麼為什麼,殺人還需要一個正當合理的理由嗎。
他們用麻袋裝起幾個人的屍體扔到鬼校墳場後的小溪中,在屍體上綁了石頭讓屍體沉入河底,輕而易舉的離開了讓許多人忌憚的墳地,路上沒有微涼月光,沒有大雨滂沱,更沒有瑟瑟風聲。
&ldo;我們回去後該怎麼說。&rdo;
&ldo;就說他們被這裡的東西留了下來。&rdo;
&ldo;會有人信嗎。&rdo;蘇辭問。
任冥回過頭,跟張鑫對視一眼陰森森的問:&ldo;會有人不信嗎。&rdo;
回去路上,除了小路泥坑比較多,路還算得上好走,只是漫長的路無論走了多久卻依然看不到終點。
&ldo;我們吃藥了,應該沒中幻覺啊。&rdo;張鑫突然開口,任冥在草叢裡翻找了下拿走了妨礙探測的磁石。
&ldo;現在幾點了?&rdo;
&ldo;三點半了。&rdo;
&l;怪我依然相信了他。&r;樹林裡有聲音傳過來。
&l;怪我心慈手軟。&r;是怨女在哀嘆。
叮鈴。
霧骨的花,綻開在死人的骨頭上,綻放在羅剎走過的路上。
鈴聲由遠及近,他們不敢回頭著急往前走,卻越想逃出去,越像被什麼東西困住了一樣。
&ldo;不是說不講完第七個故事,第八個人就不會出現嗎。&rdo;張鑫著急趕路,咒罵一聲,突然被什麼東西絆倒,他從地上爬起來打眼去看那將他絆倒的東西,是一根骨頭,骨頭上生了一朵花,紅色,象徵著妖艷不祥,嚇得他趕緊躲遠。
&l;任冥。&r;有人喊了他,蘇辭跟張鑫當然也聽到了。
&ldo;任冥,別回頭!&rdo;可惜已經晚了,任冥回過頭的剎那,路上開滿了這種花。
她身穿一身白衣,站在死人的骨頭上,腳底是血一般紅的花骨朵,手中拿了一把紙傘,像是死人的陪葬品,烏黑的及腰長發垂下,遮住她較好的面,每走一步,鈴鐺就響一下,他們各自變了臉色,三個人面面相懼的盯著眼前的事物。
一段恩怨,兩對人,三人同命,四人局,五道霧骨羅剎門,六個故事系恩怨,煙花七月最爛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