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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塵:「……」
九重葛:「……」
逐鹿還在問:「那個天譴到底是什麼啊?」
作者有話要說: 逐鹿退群吧。
第44章 天譴雷劫
猶襄在紅衣女子追來的前一瞬, 將眾人推進去,抬手結印, 結界瞬間閉合。
而整個馬車也因為猶襄靈力陡然被阻絕而失去了支撐, 只聽到轟然一聲巨響, 馬車原地化為一座宅院,將地上激起陣陣灰塵。
紅衣女子在原地看著消失的結界半晌, 才垂著眸將長琴放在背後, 捂著胸口轉身走出。
雷日說來就來,遠處已經有驚雷劈下, 火焰將枯樹點著, 被風一刮, 宛如一條引線朝著官道烈烈燒來。
容不漁自從出了清河城之後便一直憋著一股說不明道不清的氣,此時借著交手悉數爆發出來, 饒是知道自己最懼怕的雷日要到了也絲毫沒有停手的打算。
反正將此人手刃了之後, 回到逐鹿身邊,什麼勞什子的天譴也不會傷到他分毫。
容不漁面如沉水,雖然手中無劍,但信手一揮便是一道道凌厲劍意咆哮著衝出去, 同長刀劍刃碰撞在一起。
兩人所過之處的枯樹,悉數都化為粉末落在地上, 被狂風吹著在四周漂浮。
容不漁偏頭咳了一聲, 似乎是被粉末嗆到了,與此同時他手中卻不停,身上幽藍宛如鬼火的火焰直接化為一隻只白鶴, 尖嘯一聲似乎要衝破天際。
男人長刀上裹挾著靈力,他已經許久沒有同人這般酣暢淋漓的交手了,此時瞧著容不漁的眼神已沒有了之前的殺意。
他饒有興致地看著容不漁,停在半空,衣擺被風吹得獵獵作響,淡淡道:「你我再打下去,指不定都要在天譴裡隕落了,要不先停手,等雷日過去了再打,如何?」
容不漁冷笑一聲:「方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男人挑眉:「那還不是因為你之前那般戲弄我,我報復回去,你應該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容不漁理解不了,冷著臉繼續沖了上來。
男人飛身一掠,直直往後倒飛出去,道:「你修為真的很不錯,就這麼死了當真可惜——我名喚宮遺音,如果可以的話,我們……」
容不漁驟然衝來,毫不留情打下一掌,冷聲道:「我同你沒什麼好說的。」
驟然一聲悶響,兩人的身體直直飛出去了數裡,將滿是枯樹的林子撞出了一道長長的痕跡。
火焰燒得更旺了。
容不漁自幼師承容陵,再大一點便是禾沉時不時指點他。
因他性子太過軟弱,容陵教他的劍招全都是防身用的,但禾沉是劍修性子又要強,教他的卻都是一擊致命的招數。
兩個極端,剛開始他總是拿捏不好出手分寸,往往都是用容陵的劍招。
禾沉的劍他雖然學了,但其實甚少用,這一回遇著修為這般強悍的人,這才有機會施展一二。
兩人在枯樹林子中身形翻飛著交手,宮遺音身上不知何時已有了劍刃劃出來的傷痕——誰也不知道容不漁並沒有劍為何能讓人受這樣的傷痕。
宮遺音許是也看出來了容不漁是這種越逼越勇的人,捂著受了傷的手後退了數步,蹙眉道:「你這個男人,難不成瘋了嗎?我又沒有傷他們,你犯得著動這麼大的氣嗎?」
容不漁冷聲道:「閒言少說。」
他正要再出招,頭頂天幕突然降下一道雷霆,竟然直直朝著他劈了過去。
容不漁一怔,來不及閃躲只能強行撐開一道結界罩在全身。
下一瞬,雷霆直直將結界劈裂,還有餘力直接劈在了他的左肩上。
容不漁踉蹌幾步,渾身一震,捂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