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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塵瞪他一眼:「等著。」
他跑去了小廚房,開始點火燒湯。
二七又抽抽噎噎在容不漁懷裡蹭了一會,才雙眼通紅地坐了起來。
容不漁擦了擦他的眼淚,道:「那隻鹿真是妖修?」
二七點點頭:「會變人的。」
猶襄皺眉:「不可能啊,我方才瞧著他身上沒有絲毫妖氣,怎麼可能是妖修?」
二七被質疑本能有些不開心,他瞪了猶襄一眼:「還會說話的!」
容不漁怕二七再觸及傷心事,忙安撫地拍了拍他的頭,對猶襄道:「指不定是有什麼遮掩妖息的靈器,若是下回他再來我幫你捉住他。」
二七連忙點頭:「烤鹿腿。」
容不漁無奈:「妖修不能吃啊。」
二七頓時失望至極。
猶襄瞧著遠處的波光粼粼,不知想到了什麼,對容不漁道:「那妖修似有些奇怪。」
容不漁:「怎麼說?」
猶襄道:「氣運太高了。」
容不漁蹙眉。
氣運盛衰為生而註定,就如同容不漁,自小便氣運薄弱,是多災多難一生坎坷的命格,就算修為再高依然敵不過天生的命數。
猶襄道:「氣運極盛或極弱之人十分罕見,而那隻鹿,似乎氣運極高。」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和你完全相反。」
容不漁:「……」
猶襄道:「所以當他的性命受到威脅時,作為天道寵兒,就算不去閃躲,自然也會有天降阻礙來保護他的安全。」
所以方才時塵和二七去追他時,才會憑空出現那麼多水坑,一踩一個準。
容不漁看了看還在抽噎的二七,無奈嘆了一口氣,道:「聽到了嗎?下回別再去主動找罪受了。」
二七還在惦記他的吃的,癟了癟嘴不知有沒有聽到心裡去。
很快,時塵燒好了湯,為了安慰二七還煮了幾塊紅薯。
容不漁和猶襄不必進食,兩個少年便在廚房外的窗旁吃。
二七喜歡將喜歡的東西留到最後吃,呼嚕嚕喝完了一海碗的湯,正要去拿煮紅薯,從窗外突然彈出來一根紅繩,蟲子似的一把將紅薯捆成一堆,倏地不見了。
二七:「……」
時塵:「……」
容不漁正在喝酒,卻聽到房內驟然發出一聲二七的哭喊,嚇得他酒灑了一手。
二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直接爆哭出聲,險些把自己給抽過去。
而那隻鹿叼著滾燙的紅薯,回頭沖他們叫了一聲,拔腿就跑。
二七聲音發抖:「追……追啊!」
時塵連忙抱住二七要破窗而去的腰:「二七!二七!七哥七哥!我叫你哥!冷靜冷靜啊,你跑不過他的!」
二七幾乎破了音:「我要同他同歸於盡!」
他掙扎著想要衝出去,猶襄卻是將窗戶一關,淡淡道:「別著急,容不漁出去了。」
二七和時塵一愣,立刻跑到了船外的木臺上急忙往外看去。
那隻鹿正撒開蹄子往遠處狂奔,容不漁不知何時已下了船,不緊不慢地跟在它身後,也不著急去追趕,瞧著倒像是在散步。
鹿跑了一會,回頭一瞧,遠遠看見一個白衣男人朝他走來,哼笑一聲。
他似乎十分得意自己的氣運,看著又有人來送死,倒也不慌忙跑了,反而有些看好戲地等在原地,看著那白衣男人如何倒黴。
容不漁一步步往前走去,瞧見鹿竟然停在原地不走了,許是猜出了他的心思,輕輕一笑。
容不漁越走越近,而那鹿也很快發現了問題所在,因為容不漁腳下根本就沒有踩到水面,而是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