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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思音笑眯眯:「我會轉告他,有時間一定去捧場。」
喝了幾杯酒,覺得吵得慌,寧思音趁人不注意從後門出去。
出了門瞧見嚴秉堅,他站在簷下抽菸,見她過來便把煙滅了。
「怎麼出來了?」
「臉快笑僵了,中場休息一下。」
後門是一條小街,比前面車水馬龍的主幹道清靜許多,花箱裡種著不知名的植物,入冬的天氣一片簇綠。對街酒吧後門,花花綠綠的一對男女在黃色的路燈下吵架,飆著髒話互相問候父母,罵著罵著又拉拉扯扯開始親嘴,男的砰一下把女的按在路燈上,腦袋左右搖擺得感覺要摩擦出火花了。
寧思音看得「嘖嘖」。
這就是非主流少男少女的戀愛方式嗎?
正看得興起,旁邊嚴秉堅說:「你最近好像有心事。」
「有嗎?」
「經常跑神。」嚴秉堅看著她,「還是因為蔣措的事?」
寧思音瞧著那對小情侶,親完摟摟抱抱地回去酒吧。
都吵成那樣了,這麼容易就和好了嗎?
「我上次去公司找他,帶著協議書,本來打算跟他談離婚的事,但是發生了一點小意外。」寧思音收回視線,撥了撥花箱裡的綠葉子,「現在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最近蔣氏的動向,雖然壓了訊息,總有走漏的風聲。嚴秉堅大概能猜到,「小意外」與蔣乾州突然發病有關。
不論蔣措在中間究竟起到了什麼作用,蔣乾州在他的辦公室出事,光這一點,他就無法洗脫嫌疑。
尤其,二十年前,他母親以同樣的方式過世,很難讓人不往某個方向揣測。
「他這個人不簡單,我看不透,不過既然現在地位已經穩固,離婚對他的影響微乎其微,應該不會為難你。如果他不肯好聚好散,蔣家老爺子是個明事理的人,你可以試試請他出面。」嚴秉堅側身,「不管怎麼樣,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
寧思音轉頭要說什麼,餘光略過他身後,募地僵住。
嚴秉堅回頭,也頓住。
不遠處,五六米遠的地方,一道身影靜靜立在隔壁餐廳門口。
蔣措看著他們,面上沒有幾分表情,只是那雙眸子在後街略顯昏暗的光下,顯得深幽不明。
寧思音的心霎時提到嗓子眼,出軌被當場逮著都不會比此刻更慌亂了。
她設想了一千種與蔣措商量離婚的時機與語言技巧,哪種都覺得不夠完美,誰能想到竟以如此草率的方式被他聽到。
救命!
蔣措是一個修養很好的人,無論是對任何人,即便是在露出真面目之後,也得體從容,從不曾有過惱羞成怒的時刻。
在她面前更是溫柔,寧思音第一次被他用這樣漠然的眼神盯著。
「蔣措……」
下意識想解釋,但蔣措沒給她機會。
他冷淡的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平平掃過嚴秉堅。
酒吧重鼓點的音樂隔著一道牆消減大半,留一些混沌的餘音給外界。一陣風卷過,街上靜得出奇。
半晌,蔣措提步向她走來,依然慢條斯理的節奏,走到她面前時,方才那層冰霜似的冷意已經從他眼底消失。
「在這裡吃飯?」
寧思音舌頭彷彿凍住,說話有點費勁:「啊,我們……慶功宴。」
「我剛好約了客戶在這。」蔣措似乎在向她解釋自己為何出現。
寧思音看他的眼睛,像平時一樣溫和,有一瞬間讓她懷疑,也許他並沒有聽到那端對話。
男人一個比一個精於裝模作樣,嚴秉堅同他打招呼:「蔣總。」
「嚴總。」
蔣措語氣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