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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安心，他有些自嘲，自己以前那種非要得到的信誓旦旦在經歷過文宣之事後消失殆盡，自己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無堅不摧，至少這個人的一句話就可以讓他的所有倒塌。

想到這些，他恍然的笑了笑。

皇帝回頭看他也笑了笑道：&ldo;怎麼?&rdo;

他搖了搖頭走上前道：&ldo;皇上這些年來只派暗影注視王爺一舉一動，但心結易結不易解，何況牽乎感情。&rdo;

皇帝聽了他的話，眸中光芒微散開來，許久後低聲言道：&ldo;無礙。&rdo;

這夜皇上留在他這裡過夜，燈火搖曳，雨果恩澤，朦朦朧朧的睡著，忽然覺得有些冷，猛地心驚，手觸身側卻是一片冰涼。

心中一緊，自從知道他的身世，總怕有一天他的消失會如同來的那般突然，正想呼喊宮人，忽然看到外殿中燈火搖曳，珠簾清響，皇帝側臉拿筆潑墨，他下床悄然走了過去，站在門口不動。

夜深露寒，何況冬至，皇帝偶爾捂嘴輕咳幾聲，提筆繼續。

直至深夜，皇帝停筆，看著案几上的畫卷沉靜不語，眉眼之間帶著幾許哀傷。

&ldo;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天還能畫出文宣和千堂。&rdo;皇帝低聲道，朝他看來。他心中一緊走了過去。

宣紙上人影鮮亮，皇帝手指輕輕摩挲過千堂的容顏低聲道：&ldo;一直覺得愛的若是深了便畫不出來了，以前畫不出文宣，也畫不出千堂，今夜突然興起，竟然都畫了出來，想來以前都是藉口，人已在心中，自己卻不敢提筆。&rdo;皇帝的聲音帶著幾抹說不出的複雜，他聽了心中一痛，很是難受。

&ldo;如果今日不聞王爺吐血，皇上大概一輩子都畫不出了吧。&rdo;他開口道，皇帝看著他許久後低聲笑了笑，把身上的披風解下蓋在他身上道：&ldo;你說的對，以前畫不出，終歸是對文宣的心，千堂和文宣，文宣和千堂，終究是怕解開了千堂的心結，卻覺得對不住文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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