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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安子言腋下取出體溫計,一夜的睡眠的確有些用處,終於不再是高燒了。沈願寧放下心來,又熱得睡不著,只好從安子言書桌上拿起一本練習冊扇著風,隨手翻開那部耽美廣播劇的劇本。
「想把我餘生剩下的每一天都交到你手上。」
這句話不是安子言需要錄製的臺詞,但安子言還是在這句話下面劃了橫線,旁邊畫了一個女孩子的卡通形象。
沈願寧反覆端詳著這個塗鴉,雖然只是一個簡陋的二頭身卡通,但髮型和表情倒是畫得十分形象。她笑著對劇本上的塗鴉嘀咕道:「耽美小說,你畫我幹嘛?」
這麼說著,沈願寧從書桌上找了一根筆,一邊笑一邊在劇本上也做著塗鴉。
安子言還是被小貓弄醒了,他睜開雙眼,看到沈願寧正坐在書桌前寫寫畫畫。突然又想起昨天下午,安子言羞得不行,此刻不在當時那樣的環境,安子言簡直無法接受那個脆弱崩潰得像個孩子一樣的自己。
【現在你還有我啊。】
安子言想起昨天沈願寧對他說過的話,不管世界有多糟,只要她還在身邊,就不算末日。一抹笑意掛上安子言的嘴角,「……真是笨蛋。」
「你說誰笨蛋啊?」沈願寧合上劇本,扭過頭問安子言。
「你。」安子言撐著身體半坐起來,抓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你把我鬧鐘關了?」
「我看你才是笨蛋吧?!」提起這個沈願寧就來氣,她撲到床上推倒安子言,「現在還燒到快38度,你是打算去教室睡覺嗎?」
安子言重重地栽躺回去,對著沈願寧揚起笑容,「所以今天簡老師允許我放假了?」
「當然不行了,今天簡老師得在家裡教你一點兒學校學不到的東西。」沈願寧一臉壞笑,手指在安子言臉頰輕輕撫摸著。
安子言別過臉嗤嗤得笑了出來,臉也越來越紅,「……女流氓。」
「安子言同學,怎麼能這麼說老師啊?」沈願寧得寸進尺地挑逗安子言,她知道安子言腰以上的上半身十分敏感,「看來必須要體罰一下了!」
「餵……!」安子言一臉羞惱地握住沈願寧正在他身體上亂摸的手,用力把她拉向身前,看著撲倒在懷裡的沈願寧,安子言紅著臉對她皺起眉頭,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是不是以為我感冒了就什麼也做不了?」
沈願寧很清楚安子言到底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她趴在安子言身上傻笑,「那你要對我做什麼呀?」
「……」安子言嘆了口氣,用手揉揉沈願寧的腦袋,拉著她的手從腰部滑到他感覺不到的下半身,「你摸到沒有?還插著尿管呢,什麼也做不了。」
沈願寧一陣心疼,可又忍不住戲弄安子言,「我說要那個了嘛?我剛只是想撓你癢癢而已。」
「……!」安子言臉這下漲得通紅,鬆開沈願寧的手,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哈哈哈……怎麼了?生氣了?」沈願寧捏捏安子言的下巴,「好啦……是我剛才逗你呢……我是故意的……」
安子言把臉別向一邊,小聲嘟囔道:「我喜不喜歡自己倒是不知道,可我怎麼會這麼喜歡你啊……?」
沈願寧先是一怔,然後才意識到安子言說的是昨天她在教室裡傾吐的心聲,她是由衷希望安子言能夠活得更真實也更快樂一些。
「這不是很好嗎?」沈願寧摟著安子言的脖子跟他躺到一個枕頭上,「你喜歡我,我喜歡你,所以你也會喜歡你自己的。」
「歪理啊……」安子言無奈地笑起來,他稍稍往旁邊挪了挪身體,「笨蛋,我可是感冒啊,你別靠我這麼近,會傳染的。」
「你身上熱得跟火爐子似的,誰願意靠你這麼近呀?」沈願寧坐起來,穿上拖鞋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