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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路池雨聽到房門被敲響的時候,他早就換好了衣服,正躺在床上玩無聊的消消樂遊戲。
聽到敲門聲,他一隻手拿著手機跳下床去開門,剛開啟房門,他就看到周厲行拎著一件長款的黑色棉服站在門口等他。
路池雨看了一眼時間,現在還不到凌晨三點,估計是因為他白天睡了太久,以至於這會大腦異常興奮,他看著周厲行問道:「行哥,我們現在出發嗎?」
周厲行把棉服外套塞到他手裡:「下樓吧,我們現在就開車過去。」
他隨後又補充了一句:「早上天冷,尤其湖邊風更大,棉服是我洗完沒穿過的,你等下可以套上。」
路池雨笑眯眯接過:「謝了,不跟你客氣了啊,我這次出門走得匆忙,也沒帶什麼厚衣服。」
周厲行拍拍他的肩膀,等剛出門走了兩步,還沒上車,路池雨就深刻感受到西北夜晚的風有多涼了。
他縮了縮肩膀,果斷把周厲行給的棉服套好,好在他倆體型差不多,周厲行的衣服他穿著還挺合身的。
西寧的夜晚天空一片漆黑,路上行人也幾乎是沒有,整條馬路都空空蕩蕩的,和路池雨在京州看到的喧譁吵鬧夜生活有很大的區別。
他坐在副駕駛裡,暖風開了一會兒就覺得剛才的冷都緩了過來,這會只剩下很輕柔的溫暖。
車一路順著鳳凰山路出了城區,等上了西和高速,周厲行把車速提了一些,路池雨在車裡坐著都能聽到外面呼嘯而過的風聲。
這種感覺很奇妙,路池雨忍不住想著,一個凌晨的夜晚,一臺很霸氣的越野車,一條看不到的高速公路,以及一個既陌生又親近熟悉的男人。
在這個狹小的封閉空間裡,他忍不住看向身邊的周厲行,車燈的微弱光線下,周厲行的側臉線條分明,微微的駝峰鼻讓他整個人看著頗具攻擊感,他甚至驚訝發現,周厲行的耳朵下面還有一顆不明顯的小痣,看起來莫名多了點色氣。
也許是他撐著胳膊看向周厲行的目光太過於明顯了,周厲行趁著變道後的短暫功夫轉頭看了他一眼,隨後望向前方笑著說:「你一直盯著我幹嘛?」
路池雨絲毫不慌,他直視著周厲行,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道:「我無聊啊,外面這麼黑也沒什麼可看的,就你長得好看,我想多看看。」
周厲行被他這一句話給噎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若無其事地伸手開啟音響,接著咳嗽了一聲說:「啊……是嗎?我都不知道,那你看吧。」
路池雨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他想,周厲行怎麼這麼有意思,平時看著特酷,拿著一股野蠻生長的藝術家範兒,又能畫唐卡,又能修壁畫,好像沒什麼他做不到的事情,可偶爾他又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些和他這個年紀非常不符的神色來,讓人覺得他特別單純,沒有沾染任何世故的俗氣。
伴隨著外面的風聲,車裡的音樂也適時響了起來,一首伍佰的《晚風》讓這個夜晚變得更加浪漫。
「慢慢吹,輕輕送,人生路,你就走,就當我倆沒有明天,就當我倆只剩眼前,就當我都不曾離開,還仍佔滿你心懷。」
路池雨在心裡默默跟著複述著歌詞,越聽越覺得,這首歌和他倆現在的處境真是非常相像。
他和周厲行,可不就是在追一場沒有明天的夢,因為看不到未來,所以只能自欺欺人地享受眼前。
「行哥。」路池雨忽然沒頭沒尾地開口問,「你談過戀愛嗎?」
周厲行被他這問題給問笑了,他說:「池雨,我今年三十五了,作為一個正常男人,如果這個歲數還沒談過戀愛,是不是多少有點不正常。」
路池雨問完才覺得自己這個問題確實挺蠢的,他小聲說:「也是啊,我就是想不出來,你這種理智到過分,渾身上